月卦……
說實話,符玄對月卦的印象不太深,她和月卦總共也沒相處過多長時間。
她剛到羅浮太卜司的時候是個卜者,後來慢慢爬到卜官才見過月卦兩次。
後來月卦陷入魔陰,她接任太卜。
不過到了後麵月卦就有點魔怔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景元說,月卦曾經占卜出某一天會有人終結她。
符玄之前對這種言論向來嗤之以鼻——這豈不是就像她那個混蛋師傅竟天一樣麼。
竟天預言到符玄會終結他的生命,當時符玄十分不屑,覺得卜者應該是扭轉命運的,所謂定有轉機就是這個意思,甚至因此離開了玉闕……但是後來,自從第三次豐饒戰爭結束之後,符玄終於開始意識到什麼叫做命運終有軌跡。
或許大家都一樣。
符玄歎了口氣,聽著耳邊開始響起叫號的聲音,一個又一個人走進去,最後垂頭喪氣的出來。
“六十六號。”裡麵傳來了呼喚聲。
符玄站起身走進去,坐在麵試該坐的位置上。
“我沒看到你的簡曆。”卜官攤了攤手。
“嗯,我沒有簡曆,來自玉闕仙舟,名叫符玄,女,十八歲。”符玄笑笑。
“你有身份憑證嗎?”卜官問,“我們該怎麼確認你的年齡?”
“你不需要確認我的年齡。”符玄笑,眉眼之間浮現出熟悉的笑意。
麵具的虛影在她身後若隱若現,某種莫名的存在隔著歲月與星海投來視線。
“啊哈!”興奮的笑聲在眾人耳中響起。
麵前的卜官垂下頭搖晃著,半晌,他又抬起頭,“那麼符玄小姐,我們現在要對你的卜算能力進行一些考核……”
“沒問題。”這個符玄是不需要作弊的——除了年齡這種沒辦法更改的事項以外,符玄不屑於在其他地方作弊。
對景元的某些事情除外,那不算作弊,那隻算是小情趣。
卜算考核涉及很多,但符玄三兩下解決。
什麼解陣之類的小手段,那都是符玄玩剩下的。
一張紙蓋在某個東西上,占卜裡麵到底是什麼。
這些對於符玄來說和1+1的難度差不多。
“很棒,很棒,非常棒!”卜官連連鼓掌。
剖去他們準備考題的時間,符玄進行整體測試的時間連一分鐘都不到。
就像是提前知道答案一樣。
“但是為了公平性和廣泛性,我們還需要請您再進行一些考核。”卜官道。
畢竟這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麵前這個女孩的占卜能力很可能不輸給如今的月卦太卜。
“沒問題。”符玄點頭。
要乾嘛她都知道。
這種情況基本上沒出現過,記憶中,上一次出現還是在未來——那個時候的經曆者也是符玄。
大衍窮觀陣。
也不算久違了,自己在穿越過來之前天天都在大衍窮觀陣前待著。
“考核的內容是在半小時內啟動大衍窮觀陣。”卜官道,“我們不會告訴你任何啟動的方法,需要你依靠卜算摸索,如果你能提前解決,就有機會在太卜的陪同下使用大衍窮觀陣。”
半個小時?符玄眨眨眼。
不是,半個小時?
青雀都用不上半個小時。
但是在他們眼裡自己隻是個新人,半個小時也正常,換成彆人,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啟動大衍窮觀陣,給她的條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已經算是很苛刻了。
符玄歎了口氣,“好。”
她裝模作樣的卜算片刻,扭頭朝著最近的一處陣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