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依舊一片酸麻。
“嘶……”丹楓揉了揉胳膊，有些納悶的看向窗戶。
窗戶開著，和昨晚的角度是一樣的，丹楓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將窗戶特意開大了些。
他納悶的揉著腦袋下了床，勉強的穿好衣服。
胳膊逐漸緩好了，血液流動開來，逐漸湧上暖意。
丹楓鬆了口氣，推開大門，鱗淵境的陽光灑在臉上。
新的一天，丹楓眯了眯眼，扭頭對著一旁的侍者頷首，“走吧。”
“是。”侍者鞠了一躬，“今天您的安排並不多，早餐時間之後，上午由濤然大人為您授業，午餐過後的時間中，由雪浦大人為您授業。”
“今天是他們兩位？”
“是。”
“是嗎……”丹楓鬆了口氣。
龍師濤然，龍師雪浦，作為他龍尊道路上的業師之一，加上身為龍師，授業的過程一般都比較輕鬆，也不會顧忌什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龍師授業不會有伴讀的那些孩子在。
龍師不會在乎那些，丹楓也能自在一些。
早餐是清淡的，魚片粥，清淡的魚腹，連魚刺都被挑的乾乾淨淨，但是丹楓怎麼吃都覺得沒滋味。
沒有昨天晚上的那些好吃，丹楓暗暗想著，還是將魚肉都吃了個乾淨，擦了擦嘴，他站起身，扭頭看向一旁的侍者點頭，侍者立刻上前開始收拾桌子。
濤然已經到了。
這個小老頭背著手，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丹楓，麵無表情。
“濤然龍師。”丹楓點點頭。
濤然點點頭，“您來了。”
“……”丹楓沉默片刻，上前半步，“濤然業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
“您說。”
“我以後也會蛻生。”丹楓眨眼，“蛻生之後的我依然會是龍尊，對吧？”
濤然點點頭。
“那蛻生之後的我還是我麼？”丹楓指著自己，“還是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呢？”
濤然似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