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白珩躺在床上,耳朵和尾巴一起垂落下去。
“很不開心?”應星坐在她旁邊,盯著她微微抖動著的耳朵問道。
“還好吧,談不上不開心。”
“那怎麼這麼沒精神?”
“因為不喜歡上學嘛。”白珩歎了口氣,“但是轉念一想,和你一起上學或許也不錯?”
應星耳朵一麻,他咽了咽口水,“是、是嗎。”
“當然啊,到時候還要拜托你多照顧我了。”白珩翻了個身側躺著麵對應星,雙手合十,大眼睛眨巴著,“好不好,應星哥哥~”
這話就像是波提歐冒出來給了應星一槍,他寶了個貝的那叫一個帶勁,應星腦袋一顫,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白珩擠擠眼睛,盯著應星發紅的耳根,嘴角揚起。
特殊效果。
“你……”應星原本還想正經一下,問問她怎麼突然這麼說話,但是對上她那雙笑吟吟地眼睛,一切話語也都模糊了。
有些時候,有些話語是不需要解釋的,也不需要說的太清楚。
應星歎氣,微微搖頭,“行,放心吧。”
“嗯。”白珩笑吟吟地點頭,“謝謝應星哥哥~”
這話說的白珩自己都有點惡心,她可從來沒這麼說過話,就算以前和鏡流發賤的時候也沒這麼過。
鏡流會狠狠掃她一腳,她笑嗬嗬的順勢躲開。
怎麼說呢,耍賤被打,她還會稍微安心點。
但是應星在這裡紅著耳根子答應,反而是將一切感受返還給她。
白珩搓了搓臉蛋,她果然不會像那種嬌嬌軟軟的小娘子一樣談情說愛。
未來兩個人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夫君娘子之稱是順理成章,偶爾撒撒嬌耍耍賤也無妨,畢竟關係擺在那。
問題是,現在兩個人還不是那個關係呢。
白珩隻覺得房間裡好像特彆冷,連臉上的肉都被凍住,連笑容都特僵硬,十分不自然。
真要命。
她伸手撥弄著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那個啥……”
“嗯?”應星看向她。
“你說,桓卅城的學校都會教些什麼呢?”
“不知道,我周圍好像也沒什麼上過學的人,爸媽都沒上過學。”應星搖了搖頭,“不過我猜,估計也就是那些人生哲理吧?誰知道呢。”
對於應星來說,上學也不過就是換個地方去玩罷了,在他的認知中,誰的管製,最終的結果都取決於他想不想聽。
離經叛道,桀驁不馴,這些基因是埋藏在應星骨子裡的。
景元以前就說過,應星就是狗脾氣,對不熟的或者不喜歡的人就不待見,說什麼他都要呲牙咧嘴的上去咬。
對上熟人他就樂嗬嗬的隨著順毛。
老師管還是不管不重要,重要在於咱們應星哥到底想聽還是不想聽。
他要是不想聽誰也管不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爸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應銘曆從來說一不二,就像他所說的,學習是為了懂得更多道理,明白處世哲學,上學是為了學習如何在社會中與人相處,順帶著要學習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至少不讓自己是個沒文化的,早上看見太陽的時候腦子裡唯一蹦出來的句子就是,哇,太陽像個大西紅柿。
這就是家庭和家人給予現在應星的自信。
“仙舟也有學校吧?”應星看向她。
“嗯,有。”
“教什麼?”
“教的很多啊,文學,科學……好多好多,我都記不清楚。”白珩搖搖頭。
“你在仙舟上過學嗎?”
“沒穿越回來的時候上過。”
“開心嗎?”
“還好吧,開心和不開心各占一半。”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偶爾會有和朋友在一起玩的時候,那種時候我就很開心。”白珩攤手,“但是偶爾也有被先生管教,或者乾脆就感覺到無聊的時候,那種時候我就不開心。”
或者逃學被抓了也不開心,當然這句話白珩隻在心裡說,避免讓應星學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逃學可不是好事。
“你在仙舟也有朋友嗎?”
“當然啊。”白珩哭笑不得的抬起頭,“但是後來就沒有了。”
“為什麼?”應星還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