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劇本叫做劇本並不準確,因為這是未來確實會發生的事情。
“不過……哎呀……這可真是。”
卡芙卡笑吟吟地放下劇本:“雖然沒有我什麼事,但是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為步離人感到可惜啊。”
“幽囚獄裡麵基本上消息都不流通,出去之後遇到六個令使……啊抱歉,八個令使和兩個星神。”
銀狼拆開泡泡糖的糖紙:“我很難想象步離人會是什麼想法。”
好不容易等到時機,幽囚獄看管力度減弱,正是越獄的好時機啊。
再想想那羅浮將軍肯定要忙著星天演武的工作
羅浮定是內外空虛,所有羅浮高層的精力都擰在星天演武上。
但是這位同誌萬萬不會想到,還會有兩位對星天演武不太感興趣的星神也在羅浮。
當然了,這都是後麵的事情了。
“我想,這會是個有趣的故事。”
銀狼笑笑:“不過,這一次真的不需要我們?”
“如果需要的話,艾利歐會告訴我們的。”
卡芙卡隻是笑笑:“靜觀其變好了。”
靜觀其變,沒錯,靜觀其變確實是好辦法。
尤其是對於獵人來說。
……
“所以,你又謀劃了什麼劇本?”
看著自家娘子再次和應星開始每天的小節目,淵明湊到丹葉身邊問道。
啊,這次小節目開始是為什麼?
因為應星說自己不是酒量最差的,鏡流才是,鏡流激了,兩個人就又開始了。
這次的小節目不是劍術對決,而是酒量對決。
“嗯?啊,你說我之前說過的那個啊。”
丹葉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和咱們兩個也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覺得有意思。”
“步離人……嘶……你好像沒見過步離人長什麼樣吧?”
丹葉問道。
“我怎麼沒見過?”
淵明聳聳肩:“之前和豐饒聯軍打仗的時候我可在場呢。”
“嗯?”
丹葉眨了眨眼:“啊……對啊,我也在場呢。”
“丹葉,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記憶力退化了。”
淵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現在可能是年紀大了。”
“……你才年紀大了。”
“沒你大就行。”
“誰告訴你的,你都形成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誰知道你多大,你自己知道麼?”
“反正沒有你活得久,要不然以你那個性子估計早就找到我了。”
“倒也沒錯。”
丹葉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跑題了……咳咳,羅浮幽囚獄不是關著一堆犯人麼,其中就有步離人的巢父……就是狗王,啊,狼王。”
“這個小家夥呢,當初被鏡流生擒,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直接關押進了幽囚獄裡麵,那之後過了幾百年,因為步離人屬於豐饒民,本身也不存在魔陰身這樣的概念,所以到現在他依舊活著。”
丹葉勾唇:“現在這位巢父打算趁著星天演武的時候,神策將軍和羅浮高層的目光和精力都彙聚在演武儀典上的時候小小的越個獄,當然了,他不可能憑空越獄,還需要一些小幫手,所以接下來的羅浮可熱鬨了。”
“……就這些?”
“你還想要什麼?我把納努克抓過來?”
“你確定你還能抓得住納努克?那家夥現在防備你和防備賊都沒區彆了。”
“欸,這話說的,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祂總會放鬆警惕的。”
丹葉擺了擺手。
“那句話不是這麼用的吧?”
“你管他怎麼用的,能用得上就行咯。”
丹葉抱起胳膊:“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我覺得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見到納努克了。”
“我得提醒你,就在一個月前你還用人家當沙包來著。”
淵明打了個哈欠:“沒意思,還以為你看中的劇本會有什麼好玩的呢。”
“當然有好玩的啊。”
丹葉擺了擺手:“當初這個小狼崽就是被鏡流生擒的,他要是在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又和鏡流撞上,想必會是十分有趣的場麵。”
“彆牽扯上我娘子。”
“不是……淵明同誌,你家娘子是你的首席令使啊,那個巢父幾百年前她還不是令使的時候就能生擒了,現在都是令使了,她還不把那個小狼崽吊起來打啊?”
丹葉攤了攤手:“過度的保護可不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而且啊……有關於性格方麵的問題,我覺得這一點你就要向我學習。”
丹葉抱起胳膊:“你看我當初和丹楓就把一切都說好了,讓丹楓好好考慮,你看,小龍尊考慮過後還是這個答案……你們兩個夫妻幾百年了,怕什麼……不理解。”
“我沒怕。”
“怎麼,你還想在情緒上這一方麵瞞住我嗎?”
丹葉聳聳肩:“有的時候夫妻就是要坦誠相對的,不隻是在床上,還有在心裡……這話怎麼還用我來教你?”
淵明移開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殺人。
或者更廣闊一些的殺戮。
他的性格有極大的缺陷,淵明承認。
他隻是大多數的時候,或者說對自己人的時候脾氣很好。
當初的日子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影響。
淵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想法。
“混沌,混亂……希望你磨損的第一關不要出現在這一個關口。”
丹葉輕聲道:“命途過廣的星神,磨損也很恐怖。”
淵明輕笑一聲:“不會的。”
“這樣的生活很好。”
他又說道。
“是很好,所以得珍惜才是。”
丹葉打了個哈欠:“我就蠻珍惜的。”
“是麼。”
淵明眨了眨眼:“我也很珍惜。”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可以算是一個心理醫生。”
“你?心理醫生?”
“我怎麼了?”
丹葉抱起胳膊:“你知道,從戰場上下來回歸正常生活的人都會需要個心理醫生的。”
“我沒上過戰場。”
“也差不多。”
丹葉笑嗬嗬的:“裝的太開心可彆把自己也給忘了。”
淵明看了丹葉一眼,輕輕站起身。
“乾嘛去?”
“走走。”
淵明對著她笑:“我走走。”
……
“哎,我夫君呢?”
鏡流剛和應星結束了幼稚的比鬥環節,一轉頭發現自家夫君人影都沒了。
於是她看向丹葉。
一般來說,淵明消失不見的時候,丹葉都知道他去哪了。
“他說要去買點你喜歡吃的東西。”
丹葉撐著臉:“正好你在和應星他們玩,他就順帶著出去一下。”
“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鏡流扁了扁嘴,拿起玉兆。
【淵明的娘子:夫君,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塊醬牛肉~
淵明的娘子:(小狗呲牙)】
鏡流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好像也不缺什麼啊……
這是買什麼去了?
……
“請饒恕……請饒恕我……”
伴隨著巨大的壓力,眼球從眼眶噴出,伴隨著紅黃相間的血漿。
男人的臉在恐怖力量的擠壓下逐漸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