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話音還沒落下,廚房的大門就在他麵前被猛地關上。
過了兩秒又打開,丹楓也被扔了出來。
“不會做飯彆在這添亂。”
應星和淵明兩人的聲音。
景元憋著笑。
丹楓啊。
這還不如自己呢。
“你又做出什麼壯舉了?”
丹葉慢悠悠的走過來領自家的人:“能讓他們兩個同時把你扔出來?”
“也沒乾什麼,就是……”
丹楓輕咳兩聲:“鏡流,不小心把你們家菜板弄斷了。”
“……”
鏡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頓了頓,她又眨了眨眼。
好半晌,鏡流才有些艱難的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個菜板是應星自己打的吧?”
“……好像是。”
“丹楓,那個菜板是應星當初給十王司那個叫雪衣的判官打造軀體的時候剩下的邊角料打造的……您老人家怎麼把那個菜板弄斷的?”
饒是人淡如水的前任飲月君丹楓,現在也不禁臉色發紅……哦,丹楓臉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咳咳……”
丹楓輕咳兩聲:“這不就像是那個什麼,就是以前你給景元簧學作業聽寫的時候的那個詞叫什麼……什麼……自相矛盾吧?”
“啊,世間最鋒利的矛和世界上最好的盾牌是吧?”
景元道。
“也是。”
鏡流眨了眨眼。
家裡的菜刀也是應星用當時的材料打造出來的——兩個材料都出自淵明。
至於丹楓怎麼用這最強之矛攻破那最強之盾的……
這個鏡流想不明白。
“嘿……你竟然還記得我以前聽寫的事情啊?”
景元抱起胳膊看著丹楓。
“是啊我還記著呢。”
丹楓歎了口氣:“現在都記得當時某個小屁孩劍沒練好,大字也不識幾個,還得讓自己師父去給開家長會。”
“那是因為我不感興趣。”
景元輕咳一聲:“讓你去你也不去。”
景元確實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
他從小就對於自己的目標認知明確。
他要做的,就一定會,也一定能做到。
他不願意做的,就一定不會做,誰也逼不了他。
鏡流和丹楓?
那個時候兩個人關係還一般呢,而且這倆人誰能背出個大字文書?
鏡流對於簧學那些個什麼技術學科是一點都不懂,嘴都插不上。
丹楓從小學的都是龍尊的各種知識,雖然對於最基礎的學科還是懂的——但是彆的一竅不通。
景元從小到大,身邊基本上就沒有文化人。
影響大了。
“我可不去丟那個人。”
丹楓嗤笑:“再說了,我當時就是龍尊,讓持明族龍尊去給你開家長會,你也真想得出來。”
“然後就讓鏡流去了?”
丹葉挑眉。
“對啊,她那個時候還不是劍首呢。”
“唉……”
鏡流撐著臉,歎了口氣:“景元……你就應該在現場,看看簧學先生是怎麼說你的,再看看那些家長是怎麼看我的。”
得虧她臉皮厚。
“不是師父,我喜歡的學科不是也不錯嘛……”
景元也有些臉紅,輕咳兩聲,又抬手拍了拍胸膛:“放心師父,以後你們兩個的孩子出生,我天天送著上學去!”
“那就不用你了,他倆的孩子出生大概率不會去正常簧學的。”
丹葉搖了搖頭。
“為什麼?”
鏡流歪了歪頭。
“因為這是全宇宙唯一的一個星神子嗣啊,凡人察覺不到,星神肯定都能察覺到,到時候估計博識尊和浮黎會最先到場的。”
丹葉笑嘻嘻的:“鏡流,做好孩子在天才俱樂部畢業的準備吧。”
“……沒什麼想法。”
鏡流搖了搖頭:“我沒打算給孩子太大壓力,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唄……上簧學也是因為能學到人生的道理,很多東西是我和淵明教不了的。”
“而且也不太可能啊,遍智天君應該不會因為這一點就……”
“太會了,星神子嗣這是整個宇宙的第一例,繁育那不算哈。”
丹葉擺擺手:“就算以做實驗為目的,博識尊估計也會來看看的。”
“那是不可能的。”
鏡流嘴角抽搐。
用他們的孩子做實驗?
彆說她不同意,淵明都得把遍智天君拆了。
“是啊,不過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說回來,景元,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以前成績那麼差啊?”
丹葉笑嗬嗬的看向景元。
“我……”
“這事我給咱們少爺正名啊。”
鏡流撐著臉,掀了掀眼皮:“當時文學還有其他的兩個咱們少爺感興趣的科目都是滿分,但是其他的科目都是零分,除了名字什麼都不寫,按照咱們少爺的話來說,他對那些科目不感興趣。”
也是厲害,從小就有個性。
這小子還用她以前和他說過的話來回應她。
【師父您說過,劍就是您表達自我的方式,這樣也是我表達自我的方式,不喜歡的科目我沒必要答,因為對以後的我無用。】
說這話的男孩背著手,臉上帶著先天上位者的自信和傲氣,就像是篤定了自己一定能在自己感興趣的道路上走出個名堂。
當時她可是啞口無言。
她能說什麼呢,這孩子和她走的不是一條路。
她覺得自己應該閉上嘴,隻需要看著他走就行了。
你看,現在這家夥不也成了?
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到頂峰了。
“您就說是不是有滿分吧!”
景元臉色通紅:“我不學那些東西,不是一樣成了。”
“是啊,成了……”
鏡流呢喃著:“得虧是成了,不然我魔陰身都用不了八百歲。”
“……您這麼說就太過分了,而且成為劍首那年您都一千……”
“鏘!”
冰棱擦著景元的腦袋過去。
他頭皮一緊,縮起腦袋不敢再說話了。
鏡流微笑著收回手,看了看身旁的死……四個人:“各位都聽到什麼了?”
“沒……什麼都沒聽到。”
白珩輕咳兩聲。
都這麼些年了,鏡流流怎麼還對自己的年齡那麼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