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垂下頭,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
這造的什麼孽啊。
“你們兩個還嫌我念叨了?!”
鏡流左手拽著景元的腦袋,右手拽著彥卿的耳朵:“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好?你們兩個說說你們自己,一個靠著那個神君,巡獵令使羅浮將軍,撇了神君你和哪個和仙舟聯盟敵對的令使能打?”
“再說說你,現在是羅浮劍首了,都告訴你劍在精不在多,劍首的俸祿不到半個月就能花完,那麼多劍堆起來生鏽都有的鏽了,你還在買,有那麼多俸祿乾點什麼不行?你現在還是個命途行者,還得吃飯呢!”
“錯了錯了師父。”
“知道了師祖,彥卿知錯了……”
師徒兩人忙不迭的求饒。
鏡流哼了一聲,將兩個人鬆開。
彥卿揉了揉耳朵,倒吸一口涼氣。
該說不愧是星神麼,淵明師祖還真是厲害。
自家這位直係師祖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也對……好歹也是個令使,力氣能不大麼?
淵明輕笑一聲:“讓你們兩個皮,挨揍了吧?”
“挨揍都習慣了,一點都不疼。”
景元真的是習慣了,挨揍完就精神。
他求饒的時候也就局限於挨揍的那一會。
“是麼,不疼啊。”
鏡流冷笑兩聲:“以後有的是機會。”
“彆彆彆師父,我就開個玩笑嘛……你看你,老是當真乾什麼呢。”
景元撓了撓頭。
“所以,將軍今天喚彥卿過來是……”
彥卿揉了揉耳朵,看向景元。
“哦,我在進行一項對於羅浮的刑偵事業十分有幫助的實驗。”
景元拍了拍彥卿的肩膀:“麻煩了,彥卿。”
“真的嗎!”
彥卿眼睛一亮。
他就知道,將軍大人做的事情一定有他自己的意義!
將軍怎麼可能用他來尋樂子呢!
“嗯……當然了。”
景元撓了撓頭。
其實他就是為了好玩,好奇了那麼一下而已。
也不知道彥卿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作何感想。
不過,這樣的或許還真的能用。
“欸,應星,你說這個辦法如果教給雪衣……”
景元轉頭看向應星。
“沒用,她隻是肉身是令使級彆,因為那是星神親手鍛造的材料,但是雪衣做不到類似於感知氣息之類的事情,她本身還是個機巧。”
應星搖了搖頭:“在那之前,她感應情緒依靠的都是機巧的情緒感知模塊。”
“這樣啊……唉……”
景元歎了口氣:“符卿怎麼就不能爭爭氣當個令使呢?”
“什麼意思?”
淵明輕笑一聲。
“……不是,您誤會了,沒彆的意思,我就隨口一說。”
景元擺擺手:“逗樂子的話。”
“真的是逗樂子?”
“真的。”
“不管是不是逗樂子,景元,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星神。”
淵明垂眸,輕輕揉捏著鏡流的手:“我隻會管和我有正向關係的人。”
景元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師公,都說了我是逗笑的,我當然知道了。”
“那就好。”
淵明點點頭。
景元是不是逗樂子他不知道。
但是他的態度,他一定要表明。
“我一直都知道……”
景元呢喃著。
鏡流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
符玄已經習慣了每天下班的時候能見到景元,所以她基本上每天結束工作的時候都會在座位上靜靜的看一會書。
景元來了,就說自己工作馬上完成。
景元如果沒來,時間差不多她就走了。
神策府工作結束的時間不比太卜司早多少,甚至很多時候要比太卜司晚很多。
所以符玄也不是每天都能等到景元。
太卜司的書一點都不少——隻是,符玄看書的速度也是一點都不慢。
麵前這一本,是太卜司的書庫中,近乎是最後一本符玄感興趣的書。
自己感興趣的書都要看完了。
符玄放下書,歎了口氣。
看來今天他是不會來了。
“符卿。”
符玄的眸子閃了閃,快速的抬起頭。
景元靠在不遠處的門口,迎著虛擬的暮色對著她笑:“晚上好。”
符玄將書放下,輕咳兩聲:“來的真巧,工作剛好結束。”
“是啊,兵貴神速,時機重要,我向來擅長把握時機。”
景元抱著胳膊:“我好像每一天都來的很巧。”
“因為每一天我都在很努力的工作。”
“為了和我一起走?”
“景元!”
符玄惱了,抬起小腳踢在景元小腿。
景元笑嗬嗬的擺擺手示意自己舉手投降,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符玄卻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嗯?”
景元轉過頭,笑容帶著些許莫名的意味:“沒啊,什麼都沒發生。”
“真的?”
“您是羅浮太卜,發沒發生什麼事情還不知道?”
騙人。
符玄咬了咬唇。
肯定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