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聳了聳肩:“沒問題的。”
“……化龍妙法能隨便用?”
符玄挑了挑眉:“飲月之亂不就是因為化龍妙法?”
“那不都是假的麼,而且啊符卿。”
景元抱起胳膊:“飲月之亂的真實原因是倏忽血肉。”
符玄和很多人都沒搞清楚化龍妙法的原理。
化龍妙法是改造肉體結構的本領。
比如從前持明族在原本生活的星球,將魚改造有三個魚腹,螃蟹有上千條腿。
那個時候,化龍妙法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是大部分持明族都會的一種能力。
雖然到後來確實失傳了。
飲月之亂的真實原因是那團倏忽血肉。
正常的化龍妙法是沒關係的,但是按照曆史演繹來講,當時的白珩已經沒有肉身,隻有血液了。
化龍妙法沒法施展,所以應星想到了一個方法。
用倏忽的血肉為白珩重塑一個肉身——也就有了實施化龍妙法的基礎。
他們覺得,倏忽的一團血肉怎麼也不可能超出他們的掌控。
但是他們想錯了。
豐饒令使的恐怖,哪怕一塊血肉都足以讓雲上五驍的英雄毫無抵抗能力。
在化龍妙法實施之後,倏忽的血肉失控,誕生出了那個荼毒鱗淵的怪物。
一切都是命運。
如果倏忽沒出現,白珩就不會死。
哦,那個原本的世界中。
如果沒有倏忽,應星和丹楓就找不到複活白珩的方法,因為彆的血肉都沒有辦法重塑白珩的肉身,隻有豐饒令使的血肉有那樣的力量。
但是倏忽還是出現了。
不過,那隻是在原本了。
現在?
現在倏忽真死了。
也不一定。
景元摩挲著下巴。
幽囚獄裡那團血肉好像還有點活力。
不過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
符玄第一次見到了匣耳。
她的第一感受就是——這人和淵明好像。
大多數的時候,除了自己的娘子什麼都不關心。
淵明也這樣。
對於彆的事情不關心。
和他沒什麼關係的事情,淵明向來秉持著不關心,不在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態度。
匣耳和淵明一樣,在那一坐,滿腦子都是自家娘子。
彆人?彆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回來啦?”
鏡流轉過頭,對著兩個人笑。
她的麵前支著炭火,鏡流手上還拿著烤串,蹲在地上烤著。
“哎呦,誰讓我師父蹲在這啊?”
景元輕笑:“您怎麼還親自上陣了?”
“你師公和應星在那邊切肉呢,我和白珩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負責烤肉了。”
鏡流聳了聳肩。
“那白珩呢?怎麼就把你扔這了?”
“什麼叫扔這。”
鏡流撇撇嘴:“我勸你去看看,她要從你神策府裡麵找個沒用過的好毛筆當刷油的刷子。”
“哎呦!”
景元麵色一變:“祖宗欸!可不行啊!”
他哀嚎著跑進神策府:“那些可都是我的珍藏啊!”
鏡流輕笑一聲,看向符玄:“拎的什麼?”
“我們兩個去遊樂園了,抓的小魚,一會大家分一分。”
“烤了?”
鏡流眨眨眼。
“……不是,這個是養的。”
符玄撓了撓頭:“觀賞用。”
“是嗎。”
鏡流點點頭。
“景元!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就拿你幾支毛筆而已!”
“姐姐您快放下吧,您拿這幾根毛筆都是我四處搜羅來的啊,可難得了。”
景元拽著白珩的袖子從後麵走進來,他苦著臉:“我給你拿彆的,實在不行我從符卿或者馭空那邊給你借還不行麼?”
“那得什麼時候了!而且送過來也要時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用這個,到時候你再找她們要。”
白珩摁著景元的腦袋:“鏡流流!刷油!”
“得嘞。”
鏡流拍拍裙子站起身,從白珩手裡接過毛筆。
拿過來的時候鏡流都愣了一下。
筆杆潤白,貼合手指。
這是極品啊。
“白珩……要不然……”
鏡流輕咳一聲,企圖給小徒弟爭奪一分財產:“換支筆吧?”
“好啊,我這還有一堆呢。”
白珩攤開手掌。
一堆毛筆。
個頂個的極品。
鏡流:……
“這幫強盜……割我的盆栽,用我的星陣棋墊桌子,烤我養的鳥,現在還要用我的毛筆當刷油的刷子。”
景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弄得我渾身發抖,大熱天氣的渾身冰涼——神策將軍在羅浮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滾蛋。”
白珩抱起胳膊:“我的東西你以前也沒少用吧,借你根毛筆而已,又不是不還你。”
“姐姐,這些都是極品啊……”
景元咧咧嘴:“都是收藏。”
“那你怎麼不用?放起來乾嘛?供著啊?”
“收藏收藏,都說了我要收藏的……”
景元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