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浮也犯法。
整天整夜不休息隻顧著工作,這不是給人乾的活。
但是應星自己要加班,誰也攔不住。
他是百冶,還是雲上五驍之一,他不想加班誰也不能讓他加班。
但是他要留在這裡,誰也勸不動。
包括白珩都是。
他還是個短生種。
有的時候金人的某個模塊弄不明白了,他就站在那裡整天整夜的研究,隻有偶爾能喝上一口水,連飯都不吃,等到終於結束,大半夜了,他餓的胃疼,能吃的隻有白珩或者其他幾人來的時候帶過來的飯菜——但是大多已經涼了。
應星也不在意,連著水一股腦順進肚子裡就算結束這一天了。
這樣的後果可想而知,鐵人都經不住這麼折騰。
應星當時就有挺嚴重的胃病。
正常人這樣了,應該恢複正常作息時間了,該吃點正經東西了吧?
欸,應星哥就不。
他老人家依舊我行我素,不該熬的夜一點沒少熬,該吃的飯也是一點都沒吃。
就是跟醫士對著乾。
天生反骨小應星。
他頭發白的不早誰頭發白的早?
“應星,你以前那個工作量就是奔著猝死去的。”
景元抱起胳膊:“你看看工造司哪有人像你一樣沒日沒夜的工作啊。”
“我不就是麼。”
應星打了個哈欠:“唉……那段日子真是想想都累。”
“所以你現在連工造司的大門口都不路過?”
“正確,我現在整處於養老時間。”
應星點點頭,拍了拍手:“酒喝沒了。”
“再上點就是了。”
白珩抬手招呼了一聲:“欸……這酒不是咱們自己預備的麼?”
“對啊。”
丹葉點點頭,揮揮手召出一堆酒罐子:“喝。”
那一堆酒罐子在陽光下映照出奇怪的顏色。
金色居多,紫色和黑色溶解在金色之中,閃爍著奇怪的光點。
酒液的最
不過極細極小,看著就……影響食欲。
“都彆影響食欲哈,我那天查了一下,這個觸須到底是奧博洛斯身上的什麼部位。”
丹葉輕咳兩聲。
“……你說影響食欲那還是彆說了。”
“其實是味蕾或者舌頭一類的東西。”
丹葉說道。
“……”
應星麵色發綠的看著手裡剛倒滿的酒水。
“啊,不過你們放心,奧博洛斯沒有什麼口水四濺之類的問題,乾淨的很。”
丹葉豎起大拇指。
“我隻能說,你的酒真是越來越重口味了。”
淵明對著丹葉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也沒什麼啊,而且加入這個觸須之後味道確實更好了。”
丹葉嘴角抽了抽:“真的,你們相信我啊。”
“嗯,我當然相信你。”
淵明點頭說道:“隻不過他們幾個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她要是不說我還覺得沒什麼的。”
鏡流歎了口氣。
“真的沒什麼的。”
丹葉聳聳肩:“調酒的很多東西在調酒之前你們可能聞到味道就惡心,但是調成酒之後就會好很多了,所以沒必要在意原材料到底是什麼,現在好喝酒可以咯。”
“……說的也沒錯。”
淵明點點頭,晃了晃酒杯:“都已經處理過了,就像你們偶爾也會吃到牛舌之類的東西,都是處理乾淨的,沒問題的。”
“知道沒問題,但是想到貪饕星神還是多少有些重口。”
應星輕咳兩聲:“沒事,我覺得我能接受的了。”
白珩從一開始也沒發表意見。
她能接受啊。
她對於這樣的東西接受能力高的很。
畢竟當初墜機的時候什麼東西她沒看過,甚至更加擴大一些,不少人沒想象過的東西白珩都吃過。
就是個舌頭而已。
況且這也是經過處理的。
白珩該喝酒喝酒,一點反應都沒有。
景元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也就是符玄。
符玄有潔癖。
她現在臉色異常難看。
是,不臟。
對,這些道理她都明白。
但是用舌頭去泡酒,符玄想了想自己過去喝的爛醉的時候,胃裡又開始翻湧。
壞事了。
她好像要吐。
符玄站起身,快步衝出門去。
“欸?這怎麼走了?”
丹葉眨眨眼:“不會是惡心到了吧?”
“喝多了吧?”
景元站起身:“我去看看哈。”
“……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啊。”
丹葉吐了吐舌頭。
“我也去看看吧。”
鏡流輕笑,也跟著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