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景元多想。
畢竟他都沒遵守約定。
“時辰已到。”
景元低頭看了看玉兆,輕聲呢喃著。
“嗡!”
如雷鳴的巨響撕裂了天際,狂風呼嘯著撕裂了雲層,恐怖的溫度擴散開來,將空氣都炙烤的扭曲有形。
地麵迅速焦黑,然後焦土再次融化,燃燒,化作如同玻璃的顏色,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
焚風動手了。
景元勾唇。
成了。
焚風這次出手還是收斂了。
平常的情況下,焚風應該已經嘗試著點燃這個星係的恒星,或者乾脆將這顆星球點燃了。
相比於其他絕滅大君的愛好,焚風更熱衷於整體的毀滅,就像前麵所說的一樣。
幻朧,星嘯都一樣,幻朧偏愛催動人們的內心,讓被毀滅的目標從內部開始瓦解,她則觀賞著人們的爭吵,反目,吸收著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
而星嘯則更偏愛指揮,在幕後看著一顆顆星球和勢力因為自己的指揮而瓦解,由此獲得樂趣。
焚風就比較直接。
他喜歡直接把星球燒成渣,看著這個剛才還巨大且充滿生機的東西消散在自己麵前。
又或者不徹底燒毀,而是將其燒成玻璃化,然後等待著某個勢力來發覺這裡的慘狀。
這一次焚風倒也從星球內部作戰了。
倒也是難得。
這種時候,丹葉哪去了呢?
歡愉星神當然不會錯過這一切。
……
星球之外,丹葉舉著手機,記錄著眼前的一切:“謔,還真是挺好看的。”
麵前的星球周圍,無數火焰連綴在一起,如同星環一樣在星球的四周形成首尾相連的橢圓形牢籠。
記錄著這一切的可不隻有丹葉。
“嘿,小家夥,我記得我們剛剛分開也沒有多久。”
丹葉頭也沒回的說道。
“嗯,確實沒有很久。”
女人的笑容帶著莫名的嫵媚:“但是,這裡似乎發生了某種大事,我們一定得前來看看。”
“讓我想想,浮黎沒時間過來的地方,就得讓你們兩個過來,是吧?”
丹葉笑著,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
淡紫色長發在星辰的映照下幾乎沒有飄動的幅度,黑天鵝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您也在這裡。”
丹葉挑了挑眉:“哦?我上一次有表述過我的身份?”
“失禮了,在那之後,我和星穹列車的各位同行過一段時間。”
黑天鵝笑了笑:“我從他們那裡,得知了您的身份。”
“是麼,也不是什麼尊貴的身份。”
丹葉擺擺手:“相處起來彆太在乎。”
黑天鵝沒說什麼。
“你現在還在和星穹列車同行麼?”
“嗯……偶爾也會去逛逛。”
黑天鵝笑著:“畢竟憶者是來去自如的,我們沒有肉身。”
“嗯……那之後你還和那個虛無的小令使有聯係麼?”
“有過聯係,但是我們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明顯無法同行。”
黑天鵝搖了搖頭。
“那個虛無的小令使已經走到了自滅的道路上。”
丹葉輕笑一聲:“她的‘顏色’已經沒剩下多少了,我能看得出來。”
“嗯,但是想必她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有著認知,而且……按照她的話來說,她會在自己的色彩消失殆儘之前,抵達虛無的儘頭。”
“虛無的儘頭……哈哈哈。”
丹葉低頭笑笑:“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確實。”
黑天鵝認同的點點頭:“虛無……這條道路我從未見識過,也從未想過。”
“虛無的勢力在宇宙中鮮少露麵,這一次竟然直接見到了一個令使。”
丹葉輕笑:“第Ix機構也不是虛無的全部啊。”
“哦?第Ix機構是存在的麼?”
“當然存在。”
丹葉點了點頭,輕笑著:“你以為這是虛構史學家——那群【神秘】的小家夥搞出來的笑談麼?”
“說實話,確實如此,畢竟我們對於虛無了解甚少。”
黑天鵝點了點頭:“絕滅大君倒是偶爾會遇到,就算沒遇到,也經常聽聞他們在宇宙中肆虐的蹤跡,倒是勉強有著還算充足的了解。”
“是麼。”
丹葉點點頭:“你們來了多少憶者?”
“很多,很多對於這裡的記憶感興趣的人,他們從宇宙的四麵八方前來,將這裡的記憶收錄,收進流光憶庭之中。”
黑天鵝笑著:“希望這一次的記憶,能夠引來記憶之主的凝視。”
“那麼,祝你好運。”
丹葉輕笑一聲,消失在星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