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到底還是抵擋不了鏡流的賣萌攻擊。
當然,鏡流沒第一時間搭理他也造成了某種結果。
白嫩嫩的小臉蛋上多了那麼一個淺淺的牙印。
“口感不錯。”
淵明笑嗬嗬的。
鏡流躺在他懷裡,隻是輕哼一聲,沒有回應。
“哎呀……這邊一戰終於結束了,沒什麼需要操心的事情的話,咱們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景元挑了挑眉。
“嗯,差不多是這樣。”
淵明點了點頭:“羅浮那邊放著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能放心?”
“我現在已經放寬心了,那邊現在還有不少假麵愚者,而且雪衣的身體也無懼一般令使,還有我和符卿的分身,而且彥卿也很強了,我還擔心個什麼。”
景元聳了聳肩。
彥卿有挺多話想跟鏡流說,但是和星穹列車離彆在即,他還是需要和他們好好告彆一下。
星穹列車的目的地無數,無邊無際,下一次見麵真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當然,由於星穹列車的特殊性,他們或許會在某些感興趣的時候來羅浮玩玩,但是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那麼,諸位,我們就暫且告彆了。”
瓦爾特楊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事情告一段落,我們也需要回到列車上稍作休養。”
“嗯,期待下一次再會,朋友們。”
景元笑著擺擺手:“希望你們的開拓之旅一直順利。”
“有我銀河球棒俠,這不是當然的嘛!”
星呲牙笑著。
“喂……人家星神都在這,你好歹稍微低調一點好吧?”
三月七拽了拽星的袖子,小聲說道。
“無妨,星這樣的性格倒是也很討喜。”
景元笑笑,對著丹恒也點了點頭。
……
星穹列車的一行人離開了。
他們不會立刻離開匹諾康尼。
每一次開拓之旅結束之後,星穹列車都會在目標地點停留一段時間。
一是整修,整理是否還有需要帶上的東西,列車是否有某種新出現的問題。
第二,就是以防萬一,防止再次出現這個星球無法解決的危機,無名客們將隨時準備再次出動。
當然,旅途走到現在,還沒有哪個星球出現過這樣的反彈情況,一般都會結束的徹底。
淵明揉了揉鏡流的腦袋。
鏡流一動不動,依舊坐在淵明懷裡把他當成椅子。
夫君剛才不搭理她。
好長一段時間不搭理她。
不行,她咽不下這口氣。
一會要找時間咬回去才行!
鏡流心中下定了決心。
“師祖!”
彥卿眼睛冒光的撲過來:“您剛才的戰鬥實在太精彩了!”
“是嗎。”
對於這位小徒孫,隻要他不纏著自己切磋,鏡流一向有耐心。
弄得之前景元還公然表達了不滿。
鏡流的解釋是——隔代親。
或許就是如此。
鏡流偶爾會想,如果自己的師父還活著,是不是也會和景元格外親近。
或許吧。
當初的鏡流是個無趣的人,她肯定沒法打動當初的師父。
師徒兩個的相處模式就是那樣的。
師父不講什麼情分,也沒有心疼徒弟這一說。
鏡流也不需要所謂的什麼師徒情分。
但是如果換成景元……或許會不一樣?
鏡流揉了揉彥卿的腦袋:“你會慢慢成長的,你還很年輕,未來無限,說不定未來你也會成為令使。”
不,基本上是一定的。
符玄沒有當將軍的心理素質。
景元退位之後,將軍的位置基本上就是彥卿的。
當然,彥卿有的時候也會心軟,但是彥卿上過戰場,真正的在戰場上揮劍斬殺過敵人,求饒,恐懼,這些他統統都見識過。
不過……或許彥卿也是誌不在此。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羅浮的事情,終究還是要靠這些年輕人來支撐才是。
走一步看一步啊……
就像現在的羅浮。
要是讓鏡流看,現在的羅浮實在讓人擔心,確實沒有能撐起大梁的人。
但是你要是說讓鏡流回去繼續擔任劍首——她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狗都不回。
我可以擔心。
但是你要是讓我回去重新任職。
那抱歉,我就隻能擔心一下。
讓景元接著當吧。
另外幾位也是一個情況。
尤其是應星。
他現在出去溜達,甚至都不朝著工造司的方向走。
長生種幾百年的沉重毫無彈性的工作製度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除了白珩偶爾會去天舶司逛逛,其他幾個人現在可謂是對自己過去的崗位敬而遠之。
鏡流每次去神策府都直奔後花園,隻要沒什麼事情。
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坐在那個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