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念羅浮了。”
丹葉歎了口氣:“不如我們就這麼把匹諾康尼扔在這裡,打道回府好了。”
“不妥……吧?”
景元嘴角一抽:“都進行到這裡了再離開我有點不甘心啊。”
景元喜歡刨根問底。
一件事情他已經摸清楚大概的前因,就一定想要得知最終的結果。
“我還沒見到真實的匹諾康尼呢,我可太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景元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我總得看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才行。”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
丹葉打了個哈欠:“但是繼續等著不是我的性格。”
“急躁。”
淵明輕笑一聲:“要耐心等待,一切才會浮出水麵,藍星有個成語叫做揠苗助長。”
“什麼意思?”
“莊稼長在地裡,還沒成熟,但是農夫心急,為了讓莊稼快點長大,他將莊稼向上拔起來——但是這樣最終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莊稼都會枯死,得不償失。”
“那樣怎麼可能對莊稼有幫助啊……笨想都能明白吧?”
“對啊,笨想都能明白的事情,為什麼你堂堂歡愉星神卻不明白呢?”
淵明聳了聳肩:“看吧,現在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去擔心,我們隻不過是旁觀者,看戲的,既然選擇了當觀眾,就要有耐心,等待著真正精彩的情節登場。”
丹葉輕笑一聲:“這種話竟然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我對這個世界也是有著基礎的理解的。”
淵明點點頭:“大部分事情我都不去辯駁,因為我知道沒有必要。”
“……我們的話題是怎麼進行到這一步的?”
景元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兩個星神突然間就開始了如此哲學的討論。
“一時興起,覺得是應該稍微文雅一些。”
丹葉笑了笑:“景元,今天你見到的那些人,不是家族的人吧?”
“我看著是這樣的,家族應該不會這麼傻,如果背後是影子家係的家主的話,這樣故作推卸有些過於刻意了,完全可以讓我自己去懷疑夢主的,但是主動說出來,而且時機不對。”
景元搖了搖頭:“他們的目的壓根就不是推卸責任,而是攪渾水,讓我對於現在局勢的判斷混淆,分不清楚暗處的人到底是誰,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現在我們的重點就集中在家族身上,所以這樣一下子我肯定會將懷疑的目標投在家族之中,也就不會去懷疑他們背後的勢力——這或許就是他們想要的了。”
“那你覺得是誰呢?那些人背後?”
丹葉歪了歪頭。
“這個……目前我還真的沒有頭緒,那些人行動的時候也沒有命途力量的波動,甚至說,他們在避免使用命途力量,避免被我察覺到,其實我一開始懷疑過神秘,但是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神秘完全沒有必要在現在露麵,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們隻需要保持神秘就好,因為我對他們的情報本身也不多。”
“是嗎。”
丹葉抱起胳膊:“那如果背後的人就想讓你這麼想該怎麼辦?”
“那就想的太遠了。”
景元搖了搖頭:“我覺得那些人大概率不會這樣想,如果是為了故意引導我這樣想,那我的懷疑目標也很明顯。”
“比如呢?”
“鳶尾花或者……苜蓿草的其中一位,又或者是橡木家係的後續勢力,也就是說,星期日背後還有某種勢力。”
景元說道:“鳶尾花家係和苜蓿草家係對於這種事情似乎並不涉及——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麵對他們抱有懷疑……如果他們就是想利用這一點呢?”
“我聽不明白了……”
白珩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輕聲嘟囔著。
“沒事,我們就坐在一邊聽就好了。”
應星笑了笑,摟住白珩。
“苜蓿草和鳶尾花家係,手下的那些美夢劇團,因為不公平的管理和利用,沒有得到有智慧生命的公正對待而被夢境中的憶質和混亂思想所影響,化作了驚夢劇團,甚至對匹諾康尼遊客的生命安全都產生了威脅——但是這樣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停止的跡象。”
“如果這一切,鳶尾花和苜蓿草都知情的話,也就是說,他們在有意的放任這些事情的發生。”
景元歎了口氣:“每次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都覺得匹諾康尼遠遠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團結,同諧內部還真是離心離德——至少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
“同諧有三麵呢,家族也一樣,或許家族的內部也已經出了很多問題,但是現在還是那句話——諧樂大典即將開展,家族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
“說實話,如果是我的話,可不會要這個麵子。”
“不,你會這麼說是因為巡獵嵐不會降臨下來參加仙舟的某些活動——他對於這些事情可不感興趣,而且巡獵的命途並不會影響你們的思想,但是希佩會,同諧的化身會在諧樂大典降下,那是真正能聯係同諧星神的存在。”
“令使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吧。”
丹葉笑眯眯的說道:“你們五個令使,難不成還能怕了一個同諧令使不成?”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真的沒打算插手。”
景元擺了擺手:“我們是來度假的好不好……也不是來幫忙打架的,我們隻為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出手。”
“比如那個虛無令使。”
鏡流笑著,眸中充斥著躍躍欲試的神色。
鏡流對那個虛無令使可太感興趣了。
她可太想和黃泉打一架了,看看虛無的令使到底有多麼強大。
至少從目前對環境的影響來看,黃泉的實力也就是一般水平——但是不要忽略,直到現在為止,她隻是拔了一次刀,普通的出了一刀,僅此而已。
這樣的實力……實在是讓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