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轉身走去,星記得。
流螢正是在那裡化作泡影。
黃泉在那裡站定,蹲下身不知拿起了什麼,又站起身。
“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
如熒光一般的光點從女人手中飛出。
“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安魂曲,並非一首曲子,有的星球中會有人有這樣的習俗,為死者哀歌,安撫亡魂。】
“……她不是虛無令使嗎?”
【應星,希望你下次提問的時候能帶些腦子。】
“不是……我哪沒帶腦子啊?”
應星撓了撓頭:“虛無令使也有這樣的習俗嗎?”
“應星是沒反應過來。”
景元輕笑一聲:“成為虛無令使之前,她也隻是個普通星球上的普通人,虛無令使又不是憑空誕生的。”
“啊!”
應星有些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沒想明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景元笑了笑:“也是因為咱們對於虛無星神及其命途行者和令使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傳說中的第Ix機關,混沌醫師,包括所謂的自滅者,這些人都不怎麼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
【確實,虛無的信徒基本都在一個圈子裡互相來往,外人和他們沒有什麼見麵的機會。】
【因為確實有一部分人受虛無的影響,承受了虛無的力量,和虛無保持著相同的想法,他們也認為宇宙終將歸於虛無,所以做什麼都沒有意義,這就導致了大部分虛無的信徒都是這樣,不與人來往,和虛無一樣懶,像黃泉這樣的倒是少見的很。】
“我也覺得……聽到虛無令使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不過虛無星神的令使,應該很強大吧?”
景元眨眨眼。
【不強。】
“對你們兩個來說肯定不強……”
景元嘴角抽搐:“我是說對我們。”
【那我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們和她麵對麵就知道了。】
“嘿……告訴我們嘛,萬一打起來呢?”
【打不起來。】
“是嗎……”
【而且就算打起來也殺不死彼此,你們就當是一次切磋……好了,看看屏幕,局勢似乎有變化了。】
“怎麼感覺……憶域中多了一絲燥熱?”
黑天鵝的話讓眾人聚集了目光。
三人已經準備撤出白日夢酒店了,現在正在一個空曠的大堂裡……也不能說是空曠。
這裡到處都是被燒焦了的驚夢劇團。
“不對勁……這些痕跡都是不久之前留下的,有人剛從這裡離開……”
黃泉皺著眉頭:“會和剛才的事情有關嗎?”
她捏了捏刀鞘。
不拔刀的話……
“僅憑幾條線索,我也很難做出判斷。”
黑天鵝搖了搖頭。
黃泉卻似乎沒打算讓黑天鵝就此蒙混過關,她接著問道:“聽聽你的直覺,畢竟你說過……記憶不會說謊。”
“從這些殘骸的記憶來看……那人身材高大,比成年男性還要健壯許多,手段乾脆利落,都是一擊斃命——也許是雇傭兵,或者是殺手。”
殺手?
鏡流突然就想到了以前淵明的工作。
他也是殺手來著……
淵明以前對目標也是一擊斃命嗎?
鏡流在那邊暗自思索著,屏幕上的直播仍在繼續。
“他是從大堂那一側的門進來的,朝著酒店更深處前進了,既然如此……他應該看到了此前發生的一切……”
黑天鵝皺眉,轉頭看向大門:“收回前言,我們得儘快趕去那片烙印了流螢小姐身姿的憶域,以這位朋友的做事風格……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那裡——現場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了。”
星和黃泉對視了一眼。
這個人……很危險。
“二位,走這邊,我儘量為你們創造平穩的捷徑。”
黑天鵝指出了一條道路。
幾人一路周轉,來到了大堂。
“在,正下方。”
黑天鵝抬手指向
“正下方?”
“沒錯,正下方。”
黑天鵝點點頭:“看到頭頂的那個大吊燈了嗎?”
【我有個想法。】
丹葉的彈幕再次劃過。
“什麼想法?”
景元挑眉。
【她們要上去把那個吊燈弄下來,把地板砸穿,我等到她們快爬到的時候,把吊燈弄下來,到時候肯定很有意思……】
“惡趣味啊惡趣味。”
幾人嘴角抽搐。
丹葉真的很喜歡看彆人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