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黃泉紫色的眸子直了些,她真心實意的誇獎道:“那你很厲害,是受過什麼訓練嗎?是否可以教教我?”
她真心實意的語調把本來就是想逗個樂子的星給弄無語了。
這姑娘怎麼有點……呆呢?
黑天鵝笑嗬嗬的看了星一眼:“開玩笑的,她做不到。”
黃泉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她點點頭:“兩位來的正巧,這片夢境危機四伏,既然我們目的一致,不如結伴同行吧。”
“我可以保護你們免受傷害,在憶域中,我也需要憶者的援助,以及……如果遇見家族,多一個人總能多一份解釋。”
黃泉說的認真。
星眨了眨眼。
每次聽這些人聊天的時候她都有種自己是文盲的感覺。
就好像在星穹列車上好歹也有一年多了,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謎語人,異化魔,什麼憶域憶質,還有之前空間站的相位靈火,全都靠列車組的幾個朋友幫忙科普。
無知真是可怕……
星暗暗感歎,回去一定要纏著丹恒好好學習學習。
“這……你怎麼看?星?”
黑天鵝轉頭看向星。
黑天鵝似乎很忌憚黃泉。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平時總是遊戲人間模樣的黑天鵝,在麵對黃泉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步步算計。
出於本能,星會覺得黃泉有些危險。
但是在現實中……她覺得黃泉就是個呆愣愣的大姐姐。
當初給她指路的時候,黃泉走一步要轉頭道三次謝。
還挺有禮貌的。
“嗯……可以相信黃泉。”
星憑借著自己對於美女的認知本能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謝謝你,星,真的很感謝。”
黃泉又開始道謝了:“也很高興能再次與你同行,黑天鵝小姐。”
黑天鵝眸中閃過一絲暗色:“嗯……但願如此。”
三人轉頭,一路朝著不遠處的樓梯走去。
狹長的走廊,儘頭的大門打開。
眼前的房間……有些奇怪。
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這個房間的一切都上下顛倒。
大門在頭頂的天花板那一麵,就像是把整個房間翻轉了。
“這間房間……怎麼上下顛倒過來了?”
黃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頭疼——她擅長,且隻擅長打架。
對於這些事情,她並不了解。
“憶域的樣貌無時無刻不在變幻,看來我們得想辦法……走到天花板上。”
黑天鵝抬頭看著上空的天花板。
“我們現在就在天花板上。”
黃泉歪了歪頭。
呆。
星心中快速閃過這麼一個字。
“……黃泉小姐的話不無道理,無論如何,我們得登上懸在頭頂的那個平麵——當然,絕不是抱著柱子上去。”
黑天鵝說道:“我來為各位傳授一些在憶域中行動的小技巧吧。”
……
“就像是在羅浮看幻戲一樣。”
白珩輕笑一聲:“這個深層真有意思,我也想試試。”
“到時候把你們送過去,你們隨便試。”
丹葉的聲音傳來:“那個黃泉,就是虛無令使。”
“我記得……你和淵明之前說過,虛無星神認為宇宙的一切終將歸於虛無,祂覺得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鏡流歪了歪頭:“這樣的星神怎麼可能有令使呢?”
“你曲解了虛無,虛無是覺得沒意義,不代表祂從早上睡到晚上,祂偶爾會去觀測,隻不過不會理任何其他的存在。”
丹葉說道:“但是人們同樣可以正常的踏上虛無命途,而有的人選擇靠近虛無,去爭取更強大的力量,也就是嘗試去觸碰令使,靠近虛無的人,會逐漸被那股子怠惰和來自虛無的恐懼所吞噬同化,但是就有那麼一部分人能夠頂住這種同化。”
“比如封印自己的情感和記憶,承載過去的同時又吸收了虛無的力量,見證到真正的虛無……然後……”
丹葉輕笑一聲:“說起來……做什麼都沒意義是虛無自己的思想,不是祂的命途,祂的思想是可以改變的,比如趨於歡愉,都可以,但是虛無不會去瞥視他們,或者說,是那些人成功吸收了虛無的力量……不過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幾百萬個人裡麵,大概能出上一兩個,然後最後活下來的可能隻有一個。”
“……為什麼?”
“因為觸碰虛無外圈和走近虛無所獲得的力量不同,那種近乎等同於虛無親自給予的力量和凡人體內的人性對撞,有概率會直接將凡人扭曲成虛無的一部分,這都是很常見的。”
丹葉笑著:“所以虛無的令使可不常見,不過虛無的命途行者倒是不少的,那些混沌醫師,還有那些個自滅者,都是虛無的一部分,就像這位,她算不得純粹的令使。”
“原來如此……”
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怎麼樣?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獲取混沌和巡獵的賜福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丹葉說道:“而且那幾百萬也不準確,因為有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虛無,隻能死在宇宙之中,虛無強大是強大,但是獲取強大的力量……一定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所謂的宇宙守恒,哈哈哈哈哈……”
丹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