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幫你們離開了那片憶域,僅此而已。”
黑天鵝笑著:“歡迎來到現實——白日夢酒店,你最熟悉,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天鵝道:“很高興你的精神狀態還算是正常,沒有受到那片原始夢境的影響,運氣不錯。”
憶域中發生的一切,同樣會影響心神,何物朝向死亡對於人的精神層麵有很大的影響。
星有很多想問的,她揉了揉眉心:“原始夢境是什麼?”
“我知道你腦袋裡有許多問號,彆心急,在那之前,先向擔心你的夥伴們報個平安吧。”
黑天鵝轉身,帶著星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二樓走廊的時候,星就聽到了三月七那個大嗓門:“好可疑……哪有這麼湊巧的事,那女人絕對有問題。”
我勒個三月七啊……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小聲點?
星有些尷尬的看了黑天鵝一眼。
黑天鵝依舊麵上帶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三月七說了什麼。
尷尬……
“姬子小姐,你看,我如約將這孩子帶回來了。”
黑天鵝笑著叫了姬子一聲。
姬子對著三月七眨眨眼,轉頭看向黑天鵝和星。
“星!你沒事吧?現實和夢裡都找不到你,擔心死我了……”
三月七急促的問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三月七才能讓人感受到些許欣慰啊。
星這般想道。
姬子也鬆了口氣:“你平安無事就好,為你介紹一下,黑天鵝小姐——流光憶庭的憶者。”
星眨了眨眼:“你們已經認識了?”
三月七點點頭:“嗯,姬子姐姐說,她們是在調查夢境的過程中偶遇的。”
黑天鵝笑道:“尚且隻有一麵之緣,但因為你,我們或許能夠借此機會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呢。”
姬子瞥了她一眼:“所以,星,你怎麼會落入那種地方?發生什麼了?”
星眨了眨眼,將之前遭遇花火的事情和大家說了。
“所以,襲擊你的是一位身穿紅衣,擅長幻術,能變化成他人樣貌的女性……”
瓦爾特眯起眼睛,從自己的記憶列表中搜索著到底有沒有這麼個人。
“她名叫花火,是混入匹諾康尼的假麵愚者。”
黑天鵝輕笑一聲:“放心,那姑娘暫時不會再打各位的主意了,她一定自以為得逞,正不知在何處得意洋洋呢。”
瓦爾特挑眉:“你似乎很了解她。”
“當然,我了解這裡的每一個人,在匹諾康尼,所有人都可能說謊……但記憶不會。”
黑天鵝點點頭:“所以我有必要向各位澄清一個事實:花火小姐的把戲能令人陷入幻覺,但那片詭異的夢境和她無關,而是源自匹諾康尼本身。”
“匹諾康尼……本身?!”
三月七眨眨眼。
匹諾康尼不是號稱美好歡樂的夢境世界……也對。
三月七迅速習慣了這個過程。
她們似乎總是走到哪裡哪裡就出問題的。
黑天鵝笑笑:“還沒意識到嗎?所謂的夢想之地,其實是家族不知用何種手段精心維護的成果,一場設計好的美夢。”
“而她墜入的那片憶域——那才是夢境原本的樣子,混亂、危險、神秘……變幻莫測的迷宮中棲息著記憶的野獸。”
黑天鵝說道。
“她說的沒錯,各位,還記得入夢時的景色嗎?”
姬子問道。
“深海……”
星摸了摸鼻子。
“咦?原來每個人看到的是一樣的嗎?我記得……然後是一間客房,再透過鏡子來到一條長長的走廊。”
三月七撓了撓頭。
瓦爾特道:“思緒長廊——酒店的服務人員是這麼稱呼它的。”
“不覺得這些風景和夢中的匹諾康尼相去甚遠……卻和黑天鵝小姐描述的夢境十分相似麼?”
“的確。”
瓦爾特點點頭:“初見時沒放在心上,但回過頭看,二者的共同點未免有些多了。”
“以及,我從一些熟客口中得知,入夢後的第一站原本是夢中的酒店,但因為一些意外,酒店目前正在進行修繕。”
姬子道。
“那麼,請問一棟建築在什麼情況下才需要修繕?結合下她方才的經曆,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黑天鵝指了指星,眸子深邃幽暗:“匹諾康尼的美夢正在沉沒,變回它原本的樣子……墜入深海。”
“沉……沉沒?你的意思是,夢境世界正在瓦解?”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
“夢境酒店的遭遇就是預兆。”
黑天鵝點頭。
“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解釋家族言語中的違和感了。”
瓦爾特抱起胳膊,皺著眉頭:“倘若這一消息被外界得知,無論住客們的實際安全如何,盛會之星的名譽必然會受到影響,諧樂大典將至,他們不得不隱瞞此事。”
作為同諧星神的信仰者,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出了岔子,齊響詩班因此遠離,對於信仰,匹諾康尼的名頭,都是沉重的打擊。
所以,他們必須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