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戲結束,除了白珩和鏡流得償所願以外,其他幾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符玄雖然有的時候膽子小了那麼一點,但是好歹也是見識過生死,見識過戰爭之類的生死大場麵的,對於這種小鬼和歲陽之類,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這個幻戲拍的確實真實,畢竟綏園是真的有那些東西。
隻不過他們幾個和普通人可能不太一樣。
符玄深吸一口氣:“總體而言,拍的不錯。”
“嗯,比羅浮本土的那些個長生種更有想象力。”
景元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符玄的腦袋:“符卿剛才可害怕了?”
“自然是沒有。”
符玄誠實的搖了搖頭:“我對於這種事情的抵抗能力比較高。”
符玄好歹也是正麵和歲陽對過的人,怎麼可能害怕這些。
要說怕的,符玄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羅浮的那家夢茗閣倒閉。
雖然她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不喜歡喝星芋啵啵。
但是她很喜歡喝。
幻戲首映結束之後,主辦方還是請著景元講了兩句。
“嗯,總體而言,不錯,比仙舟傳統的幻戲要更有想象力。”
景元點點頭:“總的而言,不錯的作品。”
導演坐在
神策將軍的好評,憑借著羅浮居民對於景元的信服程度,這麼三兩句話就能讓這個幻戲大賣。
……
“哎呀,景元元現在可真是成了名人了,你們都沒看見,他在上麵評價的時候,那個導演在
“是嗎?”
景元眨了眨眼:“我都沒看到啊。”
“你當然沒看到,你當時正在攝像前麵擺姿勢呢。”
“嘿!”
景元輕笑:“我好歹也是堂堂神策將軍,總還是要點形象的,你們就說我說的怎麼樣吧?”
“很好很好。”
白珩豎起大拇指:“我還是第一次看恐怖題材的幻戲,搞得我都想去綏園看看了……嘶……那邊是狐眠塚吧?”
狐眠塚。
簡單易懂的名字。
狐人族的墓地。
馭空的那位摯友就葬在狐眠塚。
“嗯……是該買些東西去看看。”
白珩點點頭。
雖然七百年前,白珩因為自身的壞運氣和堪稱詭異的烏鴉嘴被那些人排擠過。
但是大家好歹還是戰友,將生死交給彼此的戰友。
共同馳騁在一片天空下,快意恩仇的狐人飛行士,哪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
除了在戰場上大家因為黴運都避開白珩,私下裡還是維持著正常的關係。
“那走吧,你想買什麼去?”
“買點花和小零食之類的。”
“……他們好歹也是烈士……帶小零食合適嗎?”
“我是狐人還是你是狐人?”
白珩雙手叉腰。
狐人生性跳脫靈活,對於這種有些幼稚的小東西熱衷的很。
狐人成熟起來會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比如天舶司的那個岩明。
尤其是像飛行士這一類人。
酒,下酒菜這種東西才更合他們的心意。
白珩去買了幾瓶酒,打包了幾袋醬牛肉。
……
綏園。
經曆過上次混沌令使和歡愉星神的偕行之後,如今的綏園可謂是安穩的很。
被星神“摧殘”過一次之後,這些歲陽明顯安穩了不少。
幻朧剛來羅浮鬨過一次之後,造化烘爐被打破,歲陽逃竄,那個時候的綏園可謂是一片亂象。
後來……
捉鬼小隊那幾個姑娘來走了一圈,然後歡愉星神又親自來走了一圈,現在那些歲陽就算沒死,也躲在某個犄角旮旯不敢出來。
狐眠塚就在裡麵一點。
哦,當然,這裡原本還有些趁亂混進來的藥王秘傳。
被丹葉隨手揚了之後……
現在綏園安靜的很。
墓碑隨處可見。
這裡有不少,都是當初死於和豐饒民戰爭的狐人飛行士。
尤其是死於第三次豐饒戰爭的飛行士。
方壺一戰,之所以能拖到帝弓司命前來,各個仙舟的狐人飛行士居功至偉。
靠著他們的拚死拖延,才有時間用瞰雲鏡將求救的信號發送到帝弓司命最後垂跡的地點。
然後光矢襲來……不過最後的結果並不如人意。
有不少飛行士來不及撤離出危險範圍,被恐怖的光矢碾碎。
近百萬鬥艦飛行士和敵人殊死搏鬥,最後活著回來的,不到十萬……
第三次豐饒民戰爭,六艘仙舟派遣了近百萬飛行士,其中,羅浮仙舟派遣的飛行士損失了十二萬餘人。
到最後,連他們死亡的原因都沒法明說……稀裡糊塗的落得了個烈士的名號。
十二萬餘人,占據羅浮派遣飛行士的十分之七還要多。
大部分人連身份都確認不了,連屍體都無法找回。
像馭空這樣的幸存者,最後也身心受創,永遠的離開了天空。
方壺的持明族在那一戰中也受到了重創。
但起碼免去了方壺仙舟隕滅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