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了,師父。”
“嘿……”
鏡流垂眸看了看。
還真是。
景元笑嗬嗬的抱起胳膊:“彥卿,你還是實力不夠啊。”
“……”
彥卿嘴角一抽。
以前怎麼沒發現將軍還有這麼賤的一麵?
“我說那神策將軍,你倒是輕快下棋去了。”
白珩抱著胳膊:“我們三個給你批文件算怎麼回事啊?”
“現在是我們三個了。”
鏡流歎了口氣:“丹楓,換人。”
孩子真是長大了。
當初景元剛開始下棋的時候還是她教的。
當時她單手吊打景元。
現在他們幾個輪番上,誰下棋也勝不過他。
“欸,不能怪我啊,你們下棋贏了我,不就換成我去批了嗎?”
景元聳了聳肩,滿臉無辜。
“來。”
丹楓坐在他對麵,點點頭。
雪恥二字。
作為曾經雲上五驍中棋藝最好的人,丹楓和景元可謂是伯仲之間。
畢竟那個時候,丹楓鎮守鱗淵境,大多數時候確實無聊的很,下棋這種事情,也就經常練習。
不過中間有七百多年的空檔期。
景元對於自己的棋藝可是驕傲的很。
這可是他唯一能吹噓的了——畢竟他都勝過星神了。
後院那兩個星神沒有一個能贏過他的。
“符卿的法眼都贏不過我,你們幾位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景元撐著臉,慵懶的笑著。
哪怕現在已經成為令使,景元大多數的時候依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小子每天哪來的那麼多覺可睡。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年輕人覺大。
鏡流伸了個懶腰,看著對麵的夫妻兩個:“霜台呢?”
“自己出去玩去了。”
“你們這爸媽當的。”
鏡流嘴角一抽:“霜台去哪了你們都不知道。”
“什麼話!”
應星輕咳兩聲:“霜台已經長大了。”
“他才十五歲。”
“那也差不多了,我十五歲的時候都自己坐星槎來羅浮了。”
應星撐著臉。
“你是什麼情況,霜台是什麼情況啊?”
鏡流也撐著臉:“他從小就被你們兩個護著,要是被外人騙了怎麼辦?”
“你還不了解那小子,他還能被人騙?”
應星嘴角一抽:“就那個誰……那叫什麼名來著……”
白珩眨了眨眼:“誰啊?”
“就是那個太卜司之前說總是不認真工作的那個。”
“啊……青雀啊?”
“對,青雀。”
應星點點頭:“那小子前段時間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頭,把人家小姑娘當成移動飯票了。”
“呃……”
鏡流愣了半晌:“這樣的嗎?”
“嗯,可精了。”
應星點點頭:“現在估計是在天舶司玩呢,這幾天又纏上馭空司舵和那個叫停雲的了。”
“哎呀……我兒子真是招人喜歡啊。”
白珩笑了笑。
這話倒是沒錯。
整個羅浮,除了後院那兩位,應霜台誰都敢撩撥。
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一口一個哥哥姐姐叫的那叫一個甜。
這小子還會看人下菜碟。
“之前那個天舶司有個叫岩明的狐人,霜台叫他叔叔,我就問他,你不是都管彆的男生叫哥哥嗎?”
白珩眨眨眼:“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
鏡流歪頭。
“他說,岩明叔叔好像很喜歡彆人用成熟的方式去看他,所以他叫岩明叔叔,岩明更高興。”
“……好好好。”
鏡流嘴角一抽。
真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啊……
應霜台這一點真是一點都沒遺傳應星。
想想當初應星對誰都是梗著脖子一副不服天不服地的模樣。
應霜台一點都沒跟著他學,讓人欣慰。
“現在整個羅浮,霜台應該就不敢纏著淵明玩了。”
白珩撐著臉,無奈的笑:“他說淵明叔叔嚇人。”
“……我是沒覺得哪嚇人。”
鏡流一直理解不了淵明嚇人的點在哪裡。
“娘子。”
鏡流轉過頭。
淵明笑著走過來。
你看,淵明對她永遠都是這樣。
“淵明,你是不是私下裡恐嚇我兒子了?”
白珩撐著臉看淵明。
“啊?”
淵明滿臉茫然,表情無辜,就像個對著獵人弓箭滿臉無辜的鹿。
“彆汙蔑我夫君,我夫君恐嚇你兒子乾嘛。”
鏡流抱著淵明,滿臉護短。
“什麼意思?”
淵明挑眉。
“我那天問,說霜台你有事情可以去找淵明叔叔玩,霜台說不去,他說淵明叔叔很嚇人。”
白珩眨眨眼。
“……”
淵明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的模樣應該是個正常的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