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開到多少度合適?”
“我覺得二十五就差不多了。”
“你們幾個女孩不會不舒服?”
“沒什麼問題,身體都好得很。”
“那就二十度了。”
“……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有充分考慮過。”
淵明對著鏡流笑笑:“一會就會很熱的……你馬上就知道了。”
鏡流歪頭不解:“什麼意思?”
“鏡流啊……”
淵明歎了口氣:“你不了解砂金這個人。”
砂金這廝有的時候是……帶點惡趣味的。
……
火鍋是自帶氛圍的東西——尤其是那騰騰的熱氣。
現在鏡流懂了——她終於明白淵明為什麼將空調調到二十度了。
麵前巨大的電鍋朝著四周噴灑著熱意,生怕這幾位感受不到赤道的環境。
“這鍋未免也……”
“大嗎?”
砂金笑嗬嗬的向下遞著調料:“我覺得還好的……調料管夠,我這邊一人帶來兩份……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給我發信息。”
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轉身離開。
“看到這貨的秉性了吧?”
淵明抱著胳膊,對著鏡流露出一個“你看看”的表情。
“……再怎麼說這鍋也太大了。”
鏡流眨了眨眼。
不誇張的描述,這個比……呃……
幾乎占滿了大半個茶幾。
“我習慣了。”
淵明打開
他是有點餓了。
有的時候就像鏡流之前和淵明討論的那樣。
有的人明明很瘦,但是食量就是恐怖的要命。
比如淵明,比如白珩,比如應星。
這三個貨吃東西的速度和食量都是恐怖的。
“有的時候我最不能理解的還是白珩。”
景元眨了眨眼:“彆人喝酒的時候都不怎麼吃東西,上桌就開始喝,然後中間偶爾吃點東西。”
“你看白珩。”
景元攤開手,指向麵色茫然地白珩:“她喝酒必須得先吃的差不多了,然後再喝。”
最主要的是……吃完之後還那麼能喝。
那就不像是個人類了。
挺不正常。
“可是,喝酒不吃飽了會很難受啊。”
白珩眨了眨眼:“而且喝多了之後再餓……吃的時候也很難受。”
“吃飽了再喝不是很容易吐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會。”
白珩撓了撓頭:“但是我要是按照你說的那種方法,我比現在應該還能多喝個幾瓶。”
“……天賦。”
景元無奈:“天賦沒辦法……就像淵明喝不了酒。”
淵明吃的好好的突然被點名,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啊?”
“我說,白珩能喝是天賦,就像你是一杯倒。”
“對啊。”
淵明點點頭:“確實是一種天賦。”
“不夠……公司應該需要應酬吧?”
鏡流看向淵明。
“嗯……偶爾會需要。”
淵明點點頭:“酒能快速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
“那應酬的時候你怎麼辦?”
“一般來說應酬現在還輪不到我,需要我的也會有專門的人幫著擋擋酒,剩下的就是自己喝咯,沒辦法。”
淵明聳了聳肩。
“喂,我說你。”
鏡流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子莫名的感覺,她湊近了些。
“怎麼了?”
淵明疑惑的挑眉,看向自己旁邊的女孩。
“你喝酒……不會像你說你不會打台球一樣是借口吧?”
“呃……”
淵明眼眸閃了閃:“你把我想的有點太高深了。”
鏡流點了點頭,收回目光。
這個年紀的男生應該都不願意承認自己酒量不好才對——尤其是在女生麵前。
就像應星的酒量也不好,但是每次問起都說自己千杯不倒。
可能和白珩總是在場也有點關係。
鏡流若有所思的看向應星,又看了看淵明。
……探索淵明的酒量到底如何似乎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不想喝的時候,一杯倒當然能算作是借口。
……
飯吃到一半,淵明來了個電話。
他對著身旁幾人點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喂?”
淵明接通了電話。
“老弟,你現在在哪呢?”
那頭傳來淵澤的聲音。
淵明沉默半晌:“跟朋友一起在外麵玩。”
“哦,我聽說了,提醒你一句,砂金轉頭就告訴我了。”
淵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丹家正值鼎盛,雖然在地產行業還算不上一手遮天,景家和應家的科技合作進行的如火如荼,不出意外的話,年末的時候會推出新產品,鏡家的口碑倒是一直不錯,而且涉獵的很廣……至於白家……白家父母現在退居幕後,似乎沒什麼太閃耀的成績,不過這五家的聯係倒是一直很緊密。”
“怎麼,老弟,你是打算直接打入關係網,一人連通五家?”
“沒那個想法。”
淵明歎了口氣:“哥,人這一輩子,總要交一些不隻想著利益的朋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