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她對著那人點了點頭。
“欸……剛才不是還說……”
“你快閉嘴!”
那個男生一把捂住另一個人的嘴巴,滿臉氣急。
淵明也是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的。
他和鏡流又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走了,老白。”
他抬腳就走了。
淵明就是這樣的性子。
和他沒關係的人,駐足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見到了鏡流,剛才又在後麵說學生會怎麼怎麼樣,那幾個人也坐不住,淵明走了沒一會,他們也站起身,和鏡流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呼……自在了。”
鏡流歎了口氣。
“知名度太廣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白珩笑嗬嗬的戳戳鏡流。
“是壞事,明晃晃的壞事。”
鏡流搖了搖頭:“要是世界上能多出兩個像淵明那樣的人就好了。”
“那樣的人咱們學校裡也不少吧?”
白珩聳了聳肩。
像星穹大學這樣的,有不少人都秉持著擺爛原則。
什麼導員,什麼學生會,什麼獎學金評優,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他們唯一聯係導員的時候就是請假。
其他時候他們就按照自己的生活,該上課的時候上課,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該玩遊戲的時候玩遊戲。
大學是小社會,在這個社會中,總有人不願意參與到所謂“權力”的流水之中。
不過,學生會也談不上什麼權力不權力,他們不過就是學生乾部。
鏡流一直把自己的地位認識的很清楚。
無論如何,她是學生。
她擔任這個所謂的學生會主席也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未來增添幾分便利,不是為了耍官威。
若是想耍官威,她大可以去應聘生活部之類和學生生活息息相關的部門,也不用費力的爬到學生會主席的這個位置上。
她想要的,一直都很明確。
她要努力的,也是一樣。
“就像我嗎?”
應星笑嗬嗬的指了指自己:“我大一的時候連自己同班同學都認不全。”
“按照我的預想,一般長得好看的人,最後都逃不出大學的社交圈。”
白珩摩挲著下巴:“一開始丹楓不就打算擺爛來著……天天躺在寢室裡也不出門。”
“但是後來還是被拽出來硬跟著去認識那些人了。”
丹楓歎了口氣。
他最開始打定主意在大學中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用參與任何社交,不用去管理,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是癱在寢室像個無業遊民一樣就顧著玩遊戲。
後來,輔導員要參加學校的一個微課比賽,一眼就選中了丹楓。
因為丹楓的形象很適合宣傳,在比賽中也能憑借著這一點讓評委眼前一亮。
讓評委眼前一亮,就代表著這個作品在評委心中有留下印象的可能,如果表現得更好一點,晉級也要更容易一些。
丹楓當時也算是沒讓輔導員失望。
但是那之後,輔導員有不少事情都找他。
但是也不全都是單一的,相對應的,班裡的不少管理職務,都落在了丹楓的腦袋上。
這種事務對於那些想要向上的人來說是好事,因為隻要做好了,後麵對於不少事情,導員在推薦上可以做到推波助瀾。
但是對於丹楓來說就有點像是累贅——因為他什麼都不想要。
不過丹楓性子在大多數情況下都過於隨和,對於導員提出的要求甚至是請求,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畢竟他們導員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對於請假之類的事情卡的也不是太嚴格。
當然,丹楓一般都是直接從鏡流那裡拿到第一手信息,如果沒有查課,他直接請求室友幫忙簽到,然後在寢室大搖大擺的躺著。
如果有查課,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去,偶爾也會直接跟鏡流請假。
沒什麼原因,因為和鏡流請假不需要理由。
鏡流也不會說什麼,能幫忙遮掩過去的也就遮掩過去了。
有的事情是必要的,她不介意在自己任職學生會主席的這段時間裡,給自己的摯友搞到一點點小小的福利。
“鏡流,明天上午我想請假。”
“……你這兩天都沒怎麼上過課吧?”
鏡流咬了咬吸管:“你得上心,還要考試呢。”
“我又不會掛科。”
丹楓打了個哈欠:“現在能知道監考老師是誰嗎?”
“不知道。”
鏡流輕笑一聲:“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哎呀……鏡流……”
丹楓趴在桌子上:“咱們快二十年的交情了……”
“我不是你的保姆,有的課你得去上。”
鏡流撐著臉:“我幫你遮掩過去沒問題,但是你得知道你來上學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啦……”
丹楓哀嚎一聲。
他真的不想上課。
“景元,你明天早上回寢室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個早飯?”
“你想的夠遠的哈?”
“是啊,我不想出門。”
丹楓歎了口氣:“我預計明天早上會下雨。”
“彆烏鴉嘴哈,我明天早上要趕早去書記辦公室處理檔案。”
鏡流嘴角抽搐。
丹楓不服氣道:“我烏鴉嘴哪有白珩那麼厲害?”
“什麼啊!”
白珩撇了撇嘴,到底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自己這個嘴魔性成什麼樣子,白珩自己還是有點數的。
從初中開始,身邊這幾位就被她的烏鴉嘴折磨至深。
“白珩,你說一遍,就說明天會下雨。”
“我……唔唔唔……”
白珩的嘴被鏡流捂住,一聲都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