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點點頭:“我也就是想練習一下。”
“哦,練習一下,是嗎,嗯……”
鏡流點了點頭。
“阿流,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我還以為某些人是因為看昨晚我看的視頻吃醋了才做的……”
鏡流歎了口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原來我在夫君心中並沒有那麼重的分量啊……”
“阿流,你最近戲倒是越來越重了。”
“嘿嘿嘿……”
鏡流笑著,挪過去蹭了蹭淵明的肩膀:“生氣啦?”
“我怎麼能跟你生氣呢?”
淵明親了親她的頭發:“稀罕還來不及呢。”
“感覺沒那麼好吃了……”
景元撇了撇嘴,放下筷子。
“嗯?”
符玄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專心吃飯。
哪不好吃?
這裡的夥食可比太卜司好太多了。
……
“沒想到萬象天君還有這樣的手藝。”
“對吧?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星神還會做飯。”
“我一直以為……”
符玄輕笑一聲:“可能是以前把星神想的太高高在上了。”
“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他們兩個是特例罷了。”
景元輕笑,看向前方:“看,說誰誰就來。”
“丹楓丹楓!你快點啊!”
丹葉一隻手拽著丹楓,朝著前麵跑去:“慢了就沒有了!”
“我……我已經很快了。”
丹楓和丹葉兩個人就像是風一樣劃過,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的兩個人。
“真是開心的一天啊。”
景元輕笑一聲:“美好的一天從早上開始果然是沒錯的……好了符卿,你該去上班了,至於我,我要開始神策府今天的辛勤勞作了。”
“景元,你說的辛勤勞作,不會就是在神策府打瞌睡,在後院下星陣棋吧?”
“哎,符卿怎得無端疑我?我豈是那樣的人?”
景元輕咳兩聲:“就這樣,各司其職!”
……
月底了。
羅浮共有兩位月光劍客。
一位,挾一線月光鑄以成劍,一招一式如月光散落,在月下飄飛婉轉,銘以月華,照徹萬川。
而另一位,則更深刻的貫徹了月光的含義,深刻的發揚了自己對於寶劍的喜愛,月初發下的俸祿,常常未到月底,錢袋子卻已經見了底。
彥卿買劍主打的就是一個細致入微,把每一把劍都當成他的女朋友來對待。
是的,每一把。
一種樣式的劍,若是他看重,他會買下兩把,一把拆封使用,另一把則入室收藏,什麼飛劍,短刃,甚至是可抽縮的軟劍。
而這些劍需要的保養措施,如劍鏢劍衣,繁複多樣,他看到這個也合適,那個也合適,就會一起買回去,再比如那劍鞘,自是要選擇合適寶劍規格,且手持舒適,外觀也尚且過得去的。
但是往往都是這柄也合適,那柄也好看,彥卿隻得都買回去,還要做出頗為無奈的模樣……
工造司能被彥卿瞧上的劍很多,且大都出自名家工正之手,價格自然不會便宜。
雲騎驍衛,到如今的羅浮劍首,彥卿的工資可一點都不少。
但是也架不住他這樣大買特買。
大概每到月底的時候,彥卿都隻能落得個“吃將軍,用將軍,可憐巴巴求將軍”的地步。
景元從小帶彥卿到大,又當師父又當爹,對於彥卿倒也沒少接濟過。
隻不過,到底出於長輩的關心,景元給錢的時候,免不了要責備勸告幾句。
彥卿隻能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聽著。
“彥卿,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已經是羅浮劍首了,工資比原來高了不是一星半點,你起碼要有最基本的財產規劃吧?比如存下多少,留下多少,留多少錢吃飯……這也幸虧是你有自己的房間,不然還要擔心自己睡覺的問題。”
景元歎了口氣:“男人要對財產有合理規劃。”
“將軍小的時候,不也要過錢嗎……”
“欸,我可沒有。”
景元擺擺手,指了指那邊正和白珩一起看羅浮雜俎的鏡流:“我師父就在那坐著,不信你問。”
突然被點,鏡流有些茫然的轉過頭。
“師父,你告訴彥卿,我小時候對於財產是不是很有規劃?”
“嗯,那倒確實。”
鏡流點了點頭:“自從有了工資之後,景元確實沒再朝我要過錢。”
“你看,將軍,師祖都說了,你以前要過錢。”
“那是因為我那個時候和家裡關係緊張,我不好意思管家裡要錢。”
景元嘴角抽了抽:“所以隻能朝師父要錢,再說了,也隻局限於要錢了。”
也要不了彆的了。
那個時候鏡流天天就是練劍辦公,有時候她自己都想不起來吃飯,更想不起自己的這個小徒弟還需要吃飯。
但是那個時候景元能去吃雲騎軍的食堂,因為鏡流給他的錢不少。
反正鏡流自己也用不了多少錢。
“拿你師祖說,你師祖當初身為雲騎軍的時候,除了雲騎軍的製式長劍,就沒用過彆的劍。”
景元抱起胳膊:“後來那把劍是應星送的,才換了支離劍。”
“但是你們和百冶認識啊……”
彥卿撇了撇嘴:“我又不認識百冶。”
“嘿!還犟嘴!”
景元嗤笑一聲:“我當時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拿來給師父買了個耳墜,彥卿,你怎麼不說給我這個師父買點什麼啊?”
“……我也會買的!”
彥卿有些不服氣。
“就是告訴你有點財產規劃。”
景元拍了拍他的腦袋:“彆老是把自己的錢花的精光,萬一你突然想做點什麼呢?難不成用你羅浮劍首的名號去賒賬嗎?我告訴你,我到時候可不去贖你,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才不會……欸,我知道了。”
彥卿撇了撇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