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不好使,還是要聽你娘子的意見。”
白珩笑吟吟的看向鏡流:“鏡流流,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淵明?”
“我覺得這不是個需要問出來的問題。”
鏡流輕咳兩聲,向著淵明身後靠了靠。
白珩的臉垮下來。
“騙你的。”
鏡流抽出手,拍了拍自家夫君,抬腳走到白珩旁邊坐下。
“阿……丹葉,你的酒館現在生意怎麼樣?”
“怎麼能叫生意呢?我就是給他們留一個能在這廣闊的宇宙中休息的小地方罷了,我這叫慈善。”
丹葉笑著:“反正我也不缺錢,要錢也沒用。”
“那買酒呢?買酒不也需要錢?”
“……我怎麼依稀記得之前有人問過這個問題?”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景元搖了搖頭。
“我的酒都是手下的假麵愚者帶過來的,他們不缺錢,酒館裡要沒酒的時候,就會有人自發的帶酒過來,但是又不是每一次都能喝完,久而久之,這些酒就存下來了。”
丹葉眨巴眨巴眼睛:“我預計著,再過幾百年都喝不完。”
“我也覺得,你是沒見到丹葉的那個酒窖。”
淵明拍了拍景元的肩膀:“可比你那個小金庫大多了。”
“你們還好意思提……”
景元嘴角一抽:“我存了好久的酒庫都被你們給搬空了。”
“啊哈哈哈……”
淵明撓了撓頭:“說點彆的吧,我聽說符玄現在重新回太卜司當太卜了?”
“是。”
符玄乖巧的點點頭。
景元撇了撇嘴。
符卿乖巧的樣子也就能看這麼一小會。
離開這幫人麵前,立馬就得現原形。
損他都不停嘴的。
“原本那個叫青雀的小丫頭,現在改造的怎麼樣了?”
“青雀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畢竟她的那種生活習慣貫穿了她之前的幾十年,所以想要她一瞬間改變也不太現實。”
符玄搖了搖頭:“但是這次之後,我就能找到機會給她更多重要的工作了,青雀是有天賦的,隻不過需要適當的休息和娛樂。”
“那現在呢?你怎麼處置她的?”
“倒也談不上處置。”
符玄搖了搖頭:“我給她放了七天假,她樂嗬嗬的就跑了。”
“七天假……”
白珩眨了眨眼:“她原本是做什麼工作的?”
“沒什麼工作,書庫的管理員,再往下一點就是看大門的了,基本就是太卜司最清閒的職務了。”
符玄搖了搖頭:“但是就是在那個位置上,青雀還想著要摸魚。”
“摸魚對那個丫頭來說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景元輕笑一聲。
“對啊。”
符玄無奈的點點頭,仰頭灌了一口酒。
“小符玄酒量見長啊。”
“是啊,以前很長時間都不會喝一次酒,太卜司就算出去搞什麼員工聚會也是正經吃飯。”
符玄點點頭。
太卜司的平均年齡還比較年輕。
位於二百歲到四百歲之間的長生種,正處在對於大多數事情都不太感興趣的節點上。
尤其是這群在太卜司工作慣了的卜者。
他們每天都接觸無數事務,對於這些娛樂,什麼喝酒,什麼打牌,大多數已經失去了興趣。
也就青雀那麼一小批人,現在還對什麼帝垣瓊玉這樣熱衷。
像雲騎軍的那一批人,每天高強度的戰鬥訓練,然後偶爾還要出去出征打仗,喝酒對於他們來說算是難得的放鬆了。
“嘿……那你們說,為什麼我以前工作也不太忙,但是也那麼喜歡喝酒呢?”
“白珩,承認吧,你就是個酒鬼。”
景元輕笑一聲,轉頭看向應星:“你不用笑,你也是。”
“我怎麼是了?”
應星不服,臉都漲紅了:“以前在工造司每天都沒個閒下來的時候,就等著晚上喝那一口酒呢!”
“嗬嗬。”
景元嗤笑一聲,轉頭看向那邊的前任龍尊:“那丹楓呢?當時鎮守鱗淵境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事情吧?你怎麼也天天喝酒?”
“我!”
丹楓一窒:“誰告訴你鎮守鱗淵境沒那麼多事情做?事情很多的好不好?每天還要看著那些持明卵的成長狀態呢,再說我就是小酌兩杯,又不像鏡流那樣酒鬼。”
“我怎麼就酒鬼了?!”
鏡流瞪大了眼睛:“我工作也很多的好不好!我得處理那麼多雲騎軍內部的事務,再說都是白珩帶酒來的!”
“對!”
景元笑嘻嘻的在一邊拱火:“都怪白珩。”
“對,都怪白珩。”
“啊?”
白珩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我是帶酒回來了,但是你們又不是沒長嘴,拒絕不就好了嗎?”
“反正怪你。”
“……好好好。”
白珩氣笑了。
“你啊。”
淵明沒好氣的揉揉景元的腦袋:“就在旁邊拱火吧你。”
“那不還是因為他們以前不讓我喝酒,老排擠我。”
景元輕笑一聲:“所謂旁觀者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