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傳達歡愉之主的旨意。”
“歡愉之主當真與羅浮交好？！”
“不知……隻是聽那人的意思，歡愉之主的態度很明顯。”
“一位星神！怎麼會乾涉羅浮的事情……”
“誰知道那位是怎麼想的……總之，該放的就先放了，咱們與仙舟聯盟本身就沒有衝突點，沒必要故意挑戰那位的底線。”
“……我知道了。”
……
“你今天有沒有喜歡我一點？”
“……你喜歡彆人是靠問的嗎？”
“不是。”
丹楓搖了搖頭：“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要管公司的事情。”
“公司現在就是在找機會給羅浮下絆子，正好我手下那位假麵愚者要出門旅行一趟，我就托她去公司幫我帶個話罷了。”
阿哈聳了聳肩：“也不是多麻煩的事情，也就是淵明現在還沒有信徒，要不然都犯不上我親自出手。”
“謝謝了，阿哈。”
“謝什麼？”
“還要用你的麵子。”
“沒什麼麵子不麵子，就是小小的警告一下這群凡人收起自己不該有的心思。”
讓公司這樣橫行霸道慣了的龐然大物畏首畏尾，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阿哈輕笑一聲：“你還不回去？”
“不回去，你還沒喜歡上我。”
“其實我覺得我之前的那個提案很不錯。”
阿哈撐著臉：“你可以讓我喜歡上你，或者在和我相處的過程中認識到我有多少缺點，這對你是有利的。”
“是嗎，我不覺得。”
丹楓淡淡道。
阿哈無奈的聳聳肩：“固執。”
“嗯，就是要固執。”
“讓我猜猜……從淵明那學的。”
“不，從應星那學的。”
應星當初表白的時候可是要了他們半條命。
但是應星還是有一點值得學習的。
就是他的執著。
雖然自己實在是慫的要死，但是無論如何都要表明心意。
雖然有點折磨身邊人就是了。
“那麼，我出去一趟。”
阿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也不說自己要去哪，丹楓也不打算問。
隻是阿哈站起身的時候，丹楓也跟著站起身。
“……你要乾嘛？”
“陪你一起。”
“我去找彆的星神，你跟著做什麼。”
“那我也一起去。”
丹楓麵色自若：“正好也借此機會見識一下星神之姿。”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阿哈嘴角抽了抽：“要是星神對你動手，我攔不住。”
“是壞了。”
丹楓麵無表情的聳了聳肩。
“……”
阿哈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丹楓緊跟著她。
阿哈消失在原地。
丹楓也跟著消失在原地。
……
那是宇宙中的一片星空，巨大的震響讓星辰發顫。
那無邊無際的高牆在宇宙中連接成一條狹長而高大的邊界。
那巨大的無頭巨像高舉著手中的巨錘。
“這是……”
丹楓眨了眨眼。
“呆子一個。”
阿哈聳了聳肩，喊了一聲：“克裡珀！”
無頭巨像手中的巨錘似乎凝固在空中，但是仔細看去，那巨錘正以異常緩慢的速度向下落。
無頭巨像並沒有搭理旁邊的阿哈，甚至連身子都沒動一下。
“克裡珀，我就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阿哈輕笑一聲：“知道公司嗎？你的追隨者。”
無頭巨像沒有回應，祂的心思似乎隻在那堵牆上。
“看到了，這就是存護星神克裡珀。”
阿哈指了指麵前的巨像：“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啊，補天司命。”
丹楓眨眨眼，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石像，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莫名的金屬回響在宇宙中回蕩著。
直至那無頭巨像的動作慢了下來。
“歡愉。”
丹楓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回蕩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都有著陣陣回響。
“你才發現我嗎？”
阿哈歪了歪頭。
“我已經聽到了你的話。”
巨像的聲音轟隆，直震得丹楓耳朵一陣劇痛。
“小點聲。”
阿哈皺了皺眉，抬手在丹楓耳朵旁邊揮了揮手。
丹楓頓時感覺耳朵似乎蒙上了一層屏障，那種劇痛消失不見。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似乎是視線的東西在自己臉上掃過。
是克裡珀在觀察他嗎……
丹楓眯了眯眼。
“歡愉，這應該不是你的令使。”
“嗯，不是我的，是混沌的。”
阿哈點點頭，輕笑一聲：“我隻是想通知你一聲，公司的事情我摻和了。”
“嗯。”
“好歹也是你的追隨者，你不管嘛？”
“嗯。”
克裡珀的回答有些冷硬無情——不過這就是他的風格。
克裡珀的行事風格就是大部分老牌星神的行事風格——祂給予信徒的最多就是命途力量，沒有關心，沒有幫助。
克裡珀對於存護的履行到底是什麼……
阿哈也不知道，克裡珀時時刻刻都在這裡搗鼓祂的這堵牆，估計對外界發生了什麼也不了解。
“丹楓，看到沒。”
阿哈懟了懟丹楓：“所以我早就說過，存護就是個呆子。”
“……”
丹楓咽了咽口水。
他本來以為這是阿哈惡趣味的玩笑，沒想到存護星神還真是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他隻是比較純粹的那一類，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阿哈輕笑一聲：“星神都是一樣的東西，冷血無情……可能大多數也沒有血。”
丹楓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不是這樣。”
“你覺得不管用，就像是淵明。”
阿哈笑了笑：“你沒見過淵明戰鬥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吧？”
丹楓一愣。
他好像還真沒見過淵明動真格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帶著鏡流嗎？以他的能力，保護鏡流在一旁不受傷的觀戰是完全能做到的事情。”
阿哈輕笑一聲：“他就是擔心鏡流看到他那副冷血無情的模樣。”
她想起那天在貪饕的慘叫聲中將其身體硬生生撕開的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