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那個酒釀的真的很好?
現在喝醉令使根本沒有難度?
那不對啊,白珩和應星喝了那麼多也沒見喝醉……
“丹楓?”
“嗯……”
丹楓似乎是應了一聲,又似乎沒出聲。
這小子……
阿哈歎了口氣:“精神一下唄?你好歹是個大男人。”
“阿哈?”
丹楓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身旁的柔美臉龐:“你……”
“我怎麼了?”
“你……”
“說話。”
“你……”
這是丹楓第三次說一個字就沒有下文。
“丹楓,你的語言中樞被酒破壞了是嗎。”
阿哈有些不耐煩,扶著丹楓一路朝前走:“話說你晚上在哪住?”
阿哈還真不知道丹楓晚上住在哪。
“阿哈……你的傷好了?”
“……早就好了。”
阿哈撇了撇嘴。
“……讓我看看。”
“……你把腦子喝壞了是嗎?我問你住在哪。”
阿哈攙扶著丹楓。
她堂堂歡愉星神什麼時候這麼扶過彆人?
“我……”
丹楓身形一沉:“你的傷真好了嗎?”
……得,阿哈算是發現了。
丹楓喝醉了的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就是順著他說就行了。
繼續扶著也隻是累著,阿哈索性將丹楓扔在一邊的座位上,然後坐在他旁邊,翹著二郎腿:“看來這批酒釀的還真成功。”
“奧博洛斯啊……你快點恢複吧,這點還是不夠啊……”
阿哈輕歎一聲,轉頭看了看丹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阿哈。”
丹楓喝醉了倒是老實了很多。
“嗯,那就行。”
阿哈抱起胳膊,又開始想起了自己的釀酒原料。
這個宇宙上唯一惦記著奧博洛斯身上傷勢的也就是阿哈了。
雖然她也沒抱著什麼好心思。
“你這個酒量需要鍛煉啊。”
阿哈看了看丹楓。
丹楓晃悠著腦袋,像是沒骨頭一樣晃悠了幾下,然後一頭栽倒在阿哈肩膀上。
阿哈渾身一僵:“乾什麼呢?”
“……”
丹楓不說話,靠著阿哈的肩膀,沉著腦袋。
阿哈將丹楓的腦袋向前推了推。
丹楓又不像是彆人,他腦袋上還有兩個角呢。
“你走了一個多月沒回來。”
丹楓呢喃著。
“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阿哈淡淡道,也沒再接著推他。
“有的時候我們都害怕你會就此不告而彆。”
“……”
阿哈能說什麼。
她總不能說自己本來確實是打算不告而彆來著。
“丹楓啊……”
阿哈歎了口氣:“你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
丹楓沒有回答,枕在阿哈肩膀上,似乎打算就此睡去了。
“你要是再一句話都不說,這輩子你都彆說了。”
“……我不知道。”
丹楓的聲音有些含糊。
阿哈閉上眼睛:“我本來確實是沒打算回來的,但是淵明說,我得跟你說清楚,很多事情。”
肩膀一輕,丹楓坐直了身子。
“他讓你跟我說清楚什麼?”
“咱們兩個之間的那點事情唄,還能有什麼。”
阿哈向著另一邊靠了靠,伸手撐著臉:“在這之前,我得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還想知道。”
丹楓的聲音蘊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彆扭。
“我要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阿哈靠在後麵的椅背上:“我把你們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我想著要妥善處理你我之間的關係。”
妥善處理。
丹楓心頭一僵。
心中此前的熾熱在一瞬間被冰封。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我該怎麼和你說清楚?還是你想一直這麼不清不楚的。”
阿哈歎了口氣,搖搖頭:“丹楓,我不會愛,我沒有那種感情,至少現在沒有,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也不會有。”
丹楓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得道歉,看來我當初找樂子的行為對你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阿哈搖了搖頭:“找一個適合你的人,或者是持明族,又或者是長生種……但是彆在星神身上浪費時間,鏡流隻有那麼一個,淵明也隻有那麼一個。”
阿哈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我把你送回去,你睡一覺,明天早上就都結束了。”
丹楓不說話。
阿哈皺了皺眉,抬手去拽丹楓的胳膊,卻被他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