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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懷孕的時候嗎?我倒是沒感覺到那些……難受之類的啦,就是第一次感覺餓。”
白珩撓了撓頭:“而且霜台在我肚子裡的時候乖的很,也不怎麼鬨騰。”
“是嗎?”
鏡流晃了晃酒杯。
“鏡流流,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你懷孕啦?”
白珩眨了眨眼,看著鏡流平坦的小腹。
不對啊……感覺沒有那樣的痕跡啊……
“沒……我沒懷孕。”
鏡流搖了搖頭:“我就是在想那會是個什麼感覺,畢竟我們兩個以後也會要孩子。”
“……說實話,等到孩子生出來你就不想要了。”
白珩無奈的笑了笑:“你的性格和我的性格也不一樣,孩子出生之後,你容易氣的睡不著覺,到時候淵明估計會像當初應星那樣。”
“應星哪樣?”
鏡流歪了歪頭。
“就是當初啊,應星對兒子也沒什麼好臉色,他覺得孩子實在是太鬨騰了,你也知道他那個人,隻喜歡在冷清的環境裡自己熱鬨,不喜歡太……鬨的人或者事。”
白珩輕笑:“不過後來也好了很多了,我和他談了挺多次的。”
“其實我也能理解應星……”
白珩歎了口氣。
應星這方麵確實有些缺陷。
畢竟他的父母落得了那樣的遭遇。
“霜台和小時候的應星長的太像了……那是他當初最脆弱的時候,可能應星偶爾看到兒子的時候,也會想起他當初的時候吧,應星自己也跟霜台單獨道過歉,說他不是一個好爸爸,但是他會學著去當一個好爸爸。”
白珩拍了拍鏡流的手背:“有句話你得接受……我們都不是從溫和的好環境裡出來的,我不了解淵明的過去,但是有的時候他身上的那股子煞氣就證明他的過去也不是什麼……太好的經曆。”
鏡流點了點頭。
“咱們對於孩子犯錯的時候,心裡想的第一種管教方法可能就是罵和打……但是你要把他當成孩子對待,他不是一個成年人,沒有那麼多分辨能力。”
白珩笑笑:“其實一開始我也生氣,尤其是應霜台差點掉進酒館火坑的那一次,我都想打他打到他長記性為止……但是後來我發現沒有用,過度的束縛隻會讓他更加過分的去突破那道防線。”
所以後來白珩其實還是讓應霜台摸了摸那個火坑的邊緣。
把應霜台燙的哇哇大哭,自那以後應霜台再沒靠近過火。
“有的時候我也想,你說咱們踩過的坑怎麼還能看著孩子再踩一遍,後來我想,我越管著他,他可能越去嘗試,與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弄出什麼亂子,還不如我親眼看著他實驗一遍,知道疼了,他就知道什麼是坑了。”
白珩說起應霜台來就合不上話匣子,但是鏡流倒是聽的認真。
“嘿……你老婆又把我老婆搶走了。”
“都說了是你老婆搶我老婆……”
應星撇了撇嘴:“老規矩,走。”
“還有嗎?”
“有,我還幫景元往裡麵添了不少呢。”
“那走。”
淵明輕笑一聲,看著應星:“說起來,我也想問問你當父親的心得。”
“……鏡流還沒懷孕呢,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提前做好準備……尤其是,阿流這樣上心,我也不能在一旁乾看著。”
淵明搖了搖頭,轉頭看著聽的認真的鏡流,眼中滿是寵溺的愛意。
“我哪有什麼當父親的心得,也就是管管他的行動。”
應星撇了撇嘴:“我不太擅長和兒子相處,那小子做什麼我都預測不到,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我們兩個以後生的是個兒子,其實我也想不到該怎麼和他相處。”
淵明揉了揉眉心:“畢竟他以後也會長大的。”
“星神之子,一定會很有天賦吧?”
“誰知道呢。”
淵明聳了聳肩:“有沒有天賦,都是我的孩子,就算一點天賦都沒有,我也能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宇宙裡還沒有星神有孩子吧?”
“繁育算嗎?”
“……螟蝗禍祖不是隕落了好多年了嗎?”
“確實。”
淵明點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丹楓,似是不經意的說道:“不過,如果是女性星神的話,或許懷孕的可能性會更大些,畢竟女性星神應該是能控製的。”
“……乾嘛要看我?”
“哦,沒什麼。”
淵明笑了笑:“就是看看我身後站著的是什麼人。”
景元的酒窖本來擺滿了琳琅美酒,但是被他們喝的差不多了。
裡麵的這些還是最近阿哈和應星往裡添的。
“喝點阿哈拿來的酒吧……說起來,阿哈人呢?”
“不知道,一早上就沒人影了。”
丹楓搖了搖頭。
“應該還活著。”
淵明感知了一下。
哦,阿哈跑到自己的酒館去了。
淵明看了看丹楓。
“說起來……阿哈的動向我們都不知道啊……”
應星歎了口氣:“有時候我也擔心,她會不會某一天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不打算回來了。”
“……你真把她當朋友了?”
“當然啊,咱們一起度過八百多年啊,阿哈還幫了我們不少忙啊。”
應星聳了聳肩:“雖然一開始肯定有聽你的話戒備她,但是後來……阿哈其實挺好的。”
丹楓點點頭。
“是嗎。”
淵明輕笑一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