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不服輸,扯著嗓子駁斥淵明的無恥。
“嗯,接著罵。”
淵明笑了笑,轉頭牽住鏡流的手:“走咯阿流。”
“阿珩……”
應星對著白珩扁了扁嘴,裝出一副委屈樣。
白珩眨了眨眼,什麼都沒做。
“看到了嗎應星,他們才是一夥的。”
景元嗤笑一聲:“知道該對誰好了?”
應星眨眨眼,繼續對著白珩放電。
白珩到底於心不忍,上前兩步將應星從雪裡挖了出來。
應星拍了拍身上的雪,轉頭看向景元,眼中蘊藏著笑意。
“彆這麼看著我。”
景元咬了咬牙。
八百多年了。
應星還是這麼欠揍。
他看向白珩:“白珩……”
景元也學著應星眨了眨眼。
白珩可不吃他這一套。
“老實呆著吧你。”
白珩牽著應星,轉身離開。
“喂!喂!”
景元叫著。
“景元元,小醜。”
阿哈笑了兩聲:“還得是靠我吧?來,求求我,我就幫你們兩個脫離苦海。”
“阿哈。”
丹楓轉頭看向阿哈:“其實你就是解不開身上淵明的力量,你自己脫離不出來,隻能先把我們兩個弄出來,然後再期望我們兩個把你挖出來,沒錯吧?”
阿哈臉上的笑容一僵。
“誰……誰說的!”
阿哈臉色一紅:“我自己很輕鬆的就能掙脫開的!我就是看你們兩個被埋得太深了!”
“是嗎。”
丹楓輕笑一聲。
空中突然凝結出一滴水,然後那水滴逐漸擴大,最後形成一條巨大的手臂。
手臂在丹楓身邊一陣揮舞,揚起大片大片的雪霧。
雪霧散去,丹楓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身來,蹲在阿哈身邊:“來,憑你自己站起來我看看。”
阿哈咬牙切齒。
混蛋淵明!用這麼多神力鎮壓她!
當然,淵明還是有分寸的,阿哈倒也不是真的解不開。
但是淵明也了解阿哈。
玩樂用了真力氣,用星神的蠻力來掙脫——那樣就失去了樂趣,阿哈不會願意那樣做的。
阿哈表情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
她身上壓著的神力炸開。
阿哈從雪堆中站起,看著丹楓,輕笑一聲:“這不就站起來了。”
丹楓撇了撇嘴,抬手把景元拽了起來。
“咱說……下次你們可不可以先把我拽起來,再和阿哈聊天呢?”
“你應該期望不會有下次。”
丹楓聳了聳肩:“畢竟你是被整個倒過來塞進雪堆裡的。”
“咱們是不是應該稍微團結一些?”
阿哈抱起胳膊:“每次咱們都做好了一打四的準備,結果到最後總是被淵明一個人扔進雪堆裡,三個令使,一個星神,起碼也能做到把淵明撂倒吧?”
“恕我直言。”
丹楓也抱起胳膊:“難。”
“不是難不難,景元麵對淵明就率先少了三分銳氣,正麵戰場不夠強硬,牽製不住敵人的視野,丹楓和應星的偷襲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十分之九了。”
阿哈在那邊指揮戰場,總結戰果:“正常情況下,你牽製住淵明,丹楓和應星抓住他搖晃重心,我在後麵飛起一腳就能把你們四個一起……咳咳,把淵明送進雪堆裡。”
景元:……
丹楓:……
“你剛剛說的是把我們四個一起踹進去沒錯吧……”
景元歎了口氣:“說的容易,那可是我師公欸。”
麵對師公彆說少三分銳氣,景元敢動手就已經算是勇氣可嘉了。
更彆提師父還在那看著。
“景元元,你這麼想可不行,戰場上可不講師徒情誼……”
阿哈開始絮絮叨叨的給景元洗腦。
話音未落,她又摔進了雪地裡。
“看來你們已經自己解決了。”
淵明輕笑一聲:“我還想著回來幫幫你們,看來是有些多餘了……不過景元,彆聽阿哈的蠱惑,對你沒好處。”
“我明白。”
景元點點頭。
和阿哈合作?
相信阿哈鬼話的唯一結果就是被阿哈坑的連褲子都不剩下。
丹楓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一言不發。
淵明轉頭看向阿哈:“自己能爬出來吧?”
阿哈不說話,躺在雪堆裡就像是死了一樣。
“真死了?”
淵明挑了挑眉:“來,搭把手把他埋了吧。”
“欸沒死沒死。”
阿哈坐了起來,甩掉長發上麵的雪:“淵明,不要對我惡意這麼大嘛。”
“最簡單的道理,我給你一拳你頂多就是疼點。”
淵明笑了笑:“我打他們一拳就要原地立墳了。”
“羊毛多就逮著一隻羊薅是吧?”
“正確,尤其還是像你這種以秒為單位來長毛的羊。”
淵明笑了笑。
“好好好……”
阿哈咬牙切齒:“難得來貝洛伯格一次,我不把你扔進雪堆裡,我就不叫歡愉阿哈!”
她猛地站起身,衝向淵明。
雪霧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