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聳了聳肩:“哎呀……我的小霜台啊,已經把阿哈都折磨的不敢帶著他玩了,可彆再禍害淵明了。”
“我倒是有點驚訝。”
白珩深吸一口氣:“到底繼承了誰呢……”
“我看這煩人勁就繼承了應星年輕的時候。”
鏡流撇了撇嘴,抱著應霜台的手卻是一點都沒鬆開。
她又想起應星小時候。
【你叫鏡流?你厲害嗎?】
【你怎麼不說話?不會說話?】
【你現在不和我打好關係,未來我成為工造司司砧我一把武器都不給你做。】
【喂,鏡流?鏡流!】
“唉……”
想想應星小時候那個樣,鏡流歎了口氣。
“我老公現在可沉穩了。”
白珩撇了撇嘴:“不許你說。”
“嗯,我不說。”
鏡流輕笑一聲:“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鏡流流,你都被淵明給養成小豬崽了。”
“啊?!”
鏡流驚叫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一點都沒胖好吧?”
“我是說,以前你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的,現在走到哪都要吃。”
“嗬嗬。”
鏡流抱起胳膊:“因為我有夫君帶著我吃。”
“說得像誰沒有一樣。”
“你兒子不會讓你好好吃飯的。”
“你!”
白珩無力。
說的是實話。
這還是應霜台現在長大了一些,再小點的時候,應霜台根本離不開白珩,白珩一秒不抱著他都要鬨一陣。
“說起來,霜台成長的好慢啊。”
白珩撇了撇嘴:“我記得我小時候也很聰明的,結果現在這麼久了,他說話還是帶著點奶音。”
“不是挺可愛的麼。”
鏡流蹭了蹭應霜台的臉蛋:“孩子還小,急不得。”
“我當然知道急不得。”
白珩聳了聳肩,背後的大尾巴搖了搖:“我的寶貝兒子一定是最聰明的。”
“鏡流流,你知道應星為什麼非要讓這小子跟著咱們兩個麼?”
“為什麼?”
“因為他擔心有人朝咱們兩個要玉絡聯係方式。”
“嘿……你剛才不是還說你老公穩重的很嗎?”
“是穩重,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太了解他了。”
白珩笑了笑:“小孩子一樣。”
有些輕巧靈動的語調在周圍回蕩著,白珩轉頭瞥了一眼。
那是一個狐人小姑娘,站在一個由鐘表組成的樂器前麵,輕輕敲擊著。
“嘿……這個是……”
白珩的耳朵抖了抖,朝著那個小丫頭走了過去。
那個小丫頭正好結束了演奏,轉頭對著觀眾鞠躬。
“您好。”
白珩擺了擺手,指著她身後的樂器:“這個是編鐘嗎?”
那丫頭眼睛一亮:“您知道?現在知道編鐘的人不多了。”
“嗯,以前我也見過一位演奏編鐘的人。”
白珩看著編鐘,眼中有些懷念的神色,她轉頭看向狐人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宮羽。”
宮羽笑著道。
“這個編鐘……你很感興趣?”
“嗯……我的母親從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在我麵前演奏編鐘,當時我年紀還小,被編鐘吸引。”
宮羽笑了笑:“據母親所說,編鐘最早是一位持明族的前輩傳給我們家的,那位前輩接觸到編鐘的時候,年齡已經接近蛻生之限,因為對編鐘的喜愛,她將編鐘的技巧傳授給了我的奶奶。”
“嗯……”
白珩輕聲呢喃著:“沒想到傳承下來了。”
“那位前輩說,她當時就憑編鐘還為一個人開導了戀愛的問題呢。”
宮羽笑著道:“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白珩輕笑一聲。
宮羽笑著,沒有回答。
這位好生奇怪。
明明狐人的壽命很短暫,她看著也很年輕,說的話卻像是活了很久一樣。
白珩隻是輕笑著,看著那個編鐘,笑而不語。
是啊,什麼都會變化,但是總有沒變的東西。
就像這編鐘。
千百年流逝,編鐘的演奏者已經換了一個人。
但是編鐘還是編鐘。
就像……他們還是他們。
“我們走吧。”
白珩對著鏡流笑了笑。
“淵明給的障眼法還真好用,這些人認不出來我們。”
鏡流摸了摸臉。
“正常,千百年了,記得雲上五驍的人也少了,不像當初那樣了。”
白珩搖了搖頭:“現在咱們都是舊時代的老東西咯。”
“乾嘛這麼編排自己。”
鏡流輕笑一聲:“買點東西回去吧。”
“我剛才看到了挺感興趣的東西,咱們看看去?”
“什麼?”
“叫仙人快樂茶的東西,估計是新研究出來的。”
白珩樂嗬嗬的轉身開路:“順帶著把玉兆更新一下,咱們現在用的還是過去的老型號吧?”
“嗯……當時還是最新款的。”
“讓景元報銷?”
“彆老惦記著景元那點工資了。”
鏡流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