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深吸一口氣:“有點緊張,忘了很多詞……抱歉。”
“沒關係。”
鏡流眼眶有些發紅:“我還以為你沒聽出來。”
“怎麼可能,你現在抬腳我都知道你要乾什麼。”
“哪有那麼……”
鏡流輕笑一聲,抬手抹了抹眼角:“其實……你要是沒看出來的話,我都準備好了來著。”
“嗯?”
淵明眨了眨眼:“準備什麼?”
“戒指。”
鏡流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盒子,給淵明看了看:“我昨天就找人定製了,今天加急趕出來的。”
“真是讓阿流費心了。”
淵明輕笑,單手將自己準備的盒子打開。
那枚熠熠生輝的戒指頓時綻放出光芒。
“哇……”
景元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驚歎。
“這個是……”
“浮黎身上的水晶。”
淵明笑了笑。
鏡流卻突然擔心起來:“你和流光天君打架了?”
“……阿流,你夫君沒那麼好戰。”
淵明有些無奈:“這是我找浮黎要來的。”
“啊……”
鏡流笑了笑,攤平了手指。
淵明將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纖細的手指上,隨後鬆了口氣。
一點岔子都沒出,完美。
“阿流,嫁給我好不好?”
淵明看向鏡流。
“好。”
鏡流抽噎了一聲:“哪有戴上戒指之後再問這個問題的啊?”
“怎麼還哭了呢?”
淵明皺了皺眉,頗有些慌忙地站起身將她摟進懷裡:“怎麼了?”
“沒有……就是……太高興了……”
鏡流抽泣著。
被淵明摟在懷裡,感受著溫暖的懷抱。
她有家了。
在和淵明遇到之前,白珩應星他們也是她的家人,但是他們之間依舊有著不相交的時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有家人了。
真正的家人。
鏡流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淵明歎了口氣,拍了拍鏡流的後背:“不哭了……娘子……”
他隻能這樣安慰她。
然後,阿哈那邊的氣氛組姍姍來遲。
空中炸開的煙花禮炮,鏡流淚眼婆娑的抬起頭,那些花瓣落下,伴隨著清澈開朗的笑意。
“抱歉啊……看見鏡流哭了,我想著是為什麼,把這個事給忘了。”
“無妨,多謝了,阿哈。”
淵明回了阿哈一句,依舊緊緊的摟著自家娘子。
“夫君。”
鏡流緩了好半天才鬆開淵明:“把手給我。”
“等一下。”
淵明輕輕的擦去鏡流眼角的淚滴:“看吧看吧,臉都哭紅了。”
“快把手給我。”
鏡流撅起嘴巴,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著賴。
淵明無奈的笑笑,將手遞給她。
鏡流抬手抓住他的手,將自己準備的戒指戴上去。
仔細的看了看,鏡流有些懊惱的撇了撇嘴:“我還覺得選的挺好的呢……結果和你的一比,這個就不完美了。”
“完美的是心意,從來都不是戒指,這隻是個形式。”
“可是你弄得那麼好。”
“這個時候我要用我平常總說的一句話——阿流,我是星神。”
“……也對。”
鏡流又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夫君……明天陪我去見見我爹娘好不好?”
“不用問我,下次這樣的事情直接通知我一聲就可以。”
淵明摟住鏡流。
鏡流還不曾向他說起自己父母的事情。
這還是第一次,鏡流提出要和他一起去見自己爹娘。
“好。”
鏡流親了親他的下巴。
“哦!恭喜恭喜!”
阿哈拍著手從後麵走了出來:“皆大歡喜咯。”
“阿哈,我就說嘛,這樣隆重的氣氛肯定是你弄的。”
白珩拍了拍手。
“那是當然。”
阿哈笑了笑:“除了我還能有誰?”
“這個創意好。”
應星笑了兩聲:“可惜我們當初沒有這樣的場麵。”
“那要不然你們兩個補一個,阿哈給你們當氣氛組,當然有條件,就是讓霜台跟著我走歡愉。”
阿哈捋捋長發,笑著走到丹楓旁邊的座位上坐下,像個大爺一樣攤開手臂搭在椅背上,就差把丹楓像個陪酒小妹一樣摟進懷裡。
丹楓有些無奈,朝著旁邊靠了靠。
“我說你們兩個。”
阿哈看向應星和白珩:“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重來一次?”
“……算了吧。”
白珩擺了擺手:“老夫老妻的,再來那一套有點消受不了了……”
“哎呀……”
白珩故作苦惱的歎了口氣:“我也老了啊。”
“老婆,你不老。”
應星皺了皺眉,輕聲道:“你一點不老。”
“就是感歎一下啦。”
白珩摸摸應星的臉:“咱們兩個在一起都八百多年了,什麼都說過,什麼都聊過,感覺現在再來小情侶的那一套我有點害羞……”
“害羞什麼?”
應星笑嗬嗬的親親她的臉:“老婆,再來一次吧?”
“……”
白珩沉吟片刻,還是沒頂住應星火熱的眸光,點了點頭:“好吧……”
“好耶!”
應星差點跳起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