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轉頭看向丹楓。
“沒有，天人種主宰的仙舟，不可能讓持明族染指或者主宰，要說持明族權力稍微大一些的也就是方壺仙舟，方壺仙舟的持明族規模比較大，方壺龍尊的實力也很強大。”
“嗯……比你還強大嘛？”
“比我成為混沌令使之前要強大不少。”
“嗯……讓我想想，如果不朽沒有隕落的話，你們這幾個龍尊至少也應該是不朽令使吧……”
阿哈摩挲著下巴：“可惜啊……不朽隕落了，命途還被繁育撕裂了，你們這些小龍人就成為宇宙中的遺孤咯。”
這話十分不中聽，歡愉星神也向來不理凡人的感受。
這話換成其他持明或許就會生氣，但是丹楓不一樣。
丹楓一直以來對於持明族的地位都認知的十分清晰。
持明族本身就是宇宙中的遺孤，得幸於仙舟聯盟的接納。
持明族中的最強者都要接受仙舟聯盟的冊封，持明族的那些老家夥們還妄想用不朽的餘輝去壓製仙舟聯盟，試圖從仙舟聯盟手中分化權力。
丹楓當時的評價就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但是沒辦法，丹楓的命令和威懾力最多就能影響到羅浮境內的持明族人，其他仙舟的持明族都有著自己的龍尊，丹楓的思想根本就沒法影響他們。
說起來，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持明族能夠掌控的。
很久很久之前，持明族自己就已經把自己的威嚴給丟棄了。
現在的持明族不過是依附著仙舟聯盟生存的一個種族，能夠涉及到一部分仙舟內部事務已經算是仙舟聯盟給足了他們麵子了。
可惜啊……那些老家夥意識不到。
丹楓眸色漸沉。
那些老家夥早晚會被自己的固步自封逼死。
他又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個尾巴上被枷鎖束縛的那個小龍尊。
她的生活就是不自由的，是被那些老家夥們的思想掌控的。
希望她能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丹楓歎了口氣。
半晌，他抬起頭：“我確實有個想去的地方。”
“嗯？去哪？”
阿哈轉頭看向丹楓：“鱗淵境嗎？”
“不是。”
丹楓搖了搖頭。
……
“為什麼要來這裡？”
阿哈抬手在麵前扇了扇：“滿是藥味。”
“這裡是丹鼎司。”
丹楓四處張望了一下。
嗯……沒有感受到那絲微弱的龍尊力量。
什麼情況，那小丫頭又跑出去了？
丹楓皺了皺眉頭，感知力延伸出去，尋找著那和自己的力量相連的那股子生機勃勃的力量。
哦，找到了。
果然跑出去了。
丹楓嘴角一抽，轉身離開。
“喂，才剛來就要走啊？”
阿哈有些不解：“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來找那個新任龍尊。”
丹楓說道：“她跑出去了。”
“龍尊在丹鼎司做什麼？那個小白露不是應該在鱗淵境麼？”
“阿哈，我知道你不關心和自己無關的人說的話，但是那天白露已經說過了，她在丹鼎司。”
阿哈撇了撇嘴。
她確實不關心凡人說過什麼。
“不過她確實是在朝著鱗淵境走。”
丹楓皺了皺眉：“跟我來。”
他消失在原地。
阿哈歎了口氣，抬腳跟上。
……
阿哈趕到的時候，丹楓已經找到了白露。
“我認得你，最近丹鼎司還掛上了你的畫像。”
白露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是上任龍尊！”
她繞著丹楓轉了一圈：“但是好奇怪啊……你為什麼沒有尾巴？”
丹楓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嗯……好奇怪啊……”
今天的白露不是獨自一人。
“白露小姐，您小心些，彆摔倒了。”
身後的那個女人擔心的上前兩步，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丹楓一眼。
丹楓皺起眉頭。
他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出了些許忌憚。
忌憚……
他輕輕向前半步：“我帶著她玩一會，你先回去吧。”
“丹楓大人，這……”
“我已與持明族毫無關係，無需再稱呼我為大人。”
他沒有毀壞任何持明卵，但是因為削減了龍師的權力，那些龍師的醜惡嘴臉他至今銘記於心。
持明族，如今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丹楓說讓你回去，你聽不到麼？”
阿哈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光芒。
女人渾身一僵，轉過身有些不自然的走了。
“這個人，心術不正，你要小心。”
丹楓看著女人的背影，淡淡道。
“嗯，我知道。”
白露的語氣倒是異常輕鬆。
“你知道？”
丹楓挑了挑眉，看向白露。
“嗯，可彆把我完全當成小孩子好吧，我什麼都知道的。”
白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