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是薑央的衍生物,它不管是賜福也好,毀人心智也好,目的都是為了幫助薑央。
而薑央無法借鑒的離開方式,自然也不會得到蜚的認同。
所以獸世關於‘觀音土賜福’一說,難道又是薑央為了讓更多獸族人下息壤,幫助她尋找離開息壤的途徑而搞出的傑作之一?
“……三叔糊塗。”此時葉京褚已經想通了葉承祖所有作為的來龍去脈,歎息一聲。
“三叔之前確實屬於金光伏邪劍一組的,爺爺曾提起過,在我出生之前,三叔已經能用意念,使金光伏邪劍原地轉動九十度,是那一代人中最有可能降服金光伏邪劍的人選——也就是說,三叔極有可能已經進入過金光伏邪劍的內部空間,見識過裡麵的息壤場景。”
“再加上三叔後來離開葉家,選擇加入異端調查科,專門追捕獸族,這樣一來,三叔對獸族的了解也越多越多,或許就是那時,他聽聞了觀音土的傳說……”
說到這,他麵色微變,顯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那些關於哀牢國的資料,我是在三叔書桌上看到的,那時我大約上小學三四年級,三叔彼時尚未離家,那天是他的生
日,他喊我去他房間,問我願不願意把金光伏邪劍送給他做生日賀禮。”
“我心知金光伏邪劍對葉家的意義,雖然長輩討要不好拒絕,但沒有爺爺的允許,金光伏邪劍也不能轉贈他人,於是我硬著頭皮拒絕了,之後我就在三叔房間裡睡著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爺爺叫醒,那時,三叔的書桌上就擺滿關於哀牢國的地圖和各種資料。”
“睡著了?”
我挑了下眉:“你以前,跟葉承祖的關係那麼親近啊?”
剛拒絕了葉承祖討要金光伏邪劍的提議,轉頭就在他房間裡睡著了,也不怕葉承祖趁他睡覺,對他圖謀不軌?
葉京褚聽出我的言下之意,道:“親近倒也算不上,我們之間的年齡差不小,再加上葉家人口又多,碰麵的機會並不多,但那天下午,我可能是累了,也不知道怎麼就睡了——”
他說到這忽然頓了一下。
我跟東方葉齊齊看向他。
他沉吟道:“當時醒來沒發現哪裡不對,也就沒多想,但現在想來,我應該不會在三叔的房間裡無緣無故的睡著,他讓我沉睡,應該是想取金光伏邪劍……而且金光伏邪劍確實也被他拿走過
。”
“但是因為金光伏邪劍已經認主,所以他帶著劍離開一定範圍後,金光伏邪劍又主動飛回到你身邊了,所以你次日醒來,才沒發覺異樣對嗎?”我道。
葉京褚點頭:“沒錯,平常金光伏邪劍是以吊墜的形式掛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天早上醒來,金光伏邪劍卻在我枕頭邊上,用來掛劍的繩子斷了。”
“那時候我以為是我睡覺亂動,不小心把繩子蹭斷了,所以沒在意,現在回想,當時三叔應該就聽聞了觀音土賜福的傳說,也分析出了賜福的源頭,與息壤有關,他才想要走金光伏邪劍的。”
“可惜他缺少了觀音土賜福的關鍵信息,不知道觀音土與薑央先祖之間的聯係,否則他就會明白,即便擁有金光伏邪劍,成功進入過劍內的息壤空間,也無法得到蜚的認可,為他賜福,因為從金光伏邪劍內的息壤離開並不難,薑央真正需要的,剛好是從黃河國的壤下,到達劍內息壤的途徑。”
“劍內息壤,是薑央先祖想要前往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