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前兩世記憶的沉澱,我的性格比之前沉穩了不少,此刻心中雖然心急如焚,但我臉上卻不動聲色,甚至眼底流露出一抹恍然,扯了扯嘴角:“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白希,她這是想對咱爸媽下手!”
白維到底年輕,此刻聽到這瘋女人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父母下手,氣的青筋暴起,三兩步衝過去揪起蘇天欣的領子,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架勢:“媽的,我們取你母親的
血,是為了救人!獲救的人難道不包括你母親嗎!”
“她自己也是受益人!而且取血的是他東方葉,帶走你母親調查的是生死局,你不找他們替你母親討說法,憑什麼把責任算在我爸媽身上?!”
“你但凡是個女人,有種衝我來!你不是有了金蠶蠱,專門克製陰魂嗎!有種咱倆打一架,光明正大拚個輸贏!”
白維失控大吼起來。
蘇天欣這一下,算是觸碰了少年的逆鱗。
蘇天欣被白維擋住所有視線,不得不將目光從東方葉指尖收回來,仰著頭注視白維。
她眉眼彎起笑意,不知是不是金蠶蠱的作用。
她此刻比之前孕育蛇胎的時候變得更水靈了,一雙眼自含秋波,頗有幾分風情萬種。
“我跟你打一架乾什麼?我有沒有種,蛇族已經檢驗過了,我為什麼要跟你一個醜小孩證明自己?”
她笑嘻嘻的反問,顯然白維越是憤怒,她越覺得無比舒爽。
“而且,打開息壤的途徑隻有取我母親血這一條路嗎?據我所知,你們隊伍裡當時還有個小女孩,也符合取血條件,你們隻要把她的血抽乾淨,自然也可以達到目的。”
“
偏偏,你們選擇我母親,還不是因為我蘇家沒落,覺得我們蘇家人人可欺!”
她說到後麵,臉上的笑意凜然消失,聲音驟然拔高,恨意如同陰毒的蛇,噴湧在白維臉上。
白維被她這猛然變臉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將她鬆開。
她眼底劃過一團赤裸裸的輕蔑,將剛剛的失控情緒迅速收斂,繼續做出一副淡定從容的姿態。
“所以,我來了。”
“如今,我繼承了大祭司的金蠶蠱,即將成為苗巫族最厲害的第一蠱師。”
“你,還有你姐姐,以及那頭狐狸,報應來了~”
她得意的笑起來,口中發出急促又聒噪的蜂鳴聲,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響徹周遭。
那是一種類似口技的聲音模擬,每一位苗巫族蠱師馴養自己的蠱蟲時,都會用特定的聲帶震動頻率與自己的蠱蟲完成交流。
我麵色一沉,隨手抓起一團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嘴裡塞去。
她還沒有徹底馴化金蠶蠱,也就是說,金蠶蠱還不能隨著她的心意而動,需要通過聲音的頻率來接收蘇天欣的信號。
隻要把她的嘴堵住,讓她的聲帶無法震動,蠱蟲就不會受她驅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