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何夫人嘟囔四象歌說的話,血鑰匙能讓她們都成為傑出的科學家,因此占卜方向更傾向於第二種。
之後,她開始跟家人叨念那套卜詞,一般情況下,卜辭不該對第二人泄露,此為泄露天機,凡是占卜者都知道泄露天機的後果。
但她依然這麼做了,為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血鑰匙三個字的重要性,對於何夫人來說,已經超出了她遭受天譴的後果!
再結合何夫人也是搞科研的,葉檀等人還在引發神女之怒之後,專門派章魚怪假扮何琪琪,上何教授的車翻找資料……
所有的端倪,都指向一個答案,就是何夫人,與葉承祖等人是一夥的!
而她,也是打開地麵與壤下通道,釋放神女之怒的那把血鑰匙!
隻有苗巫族才能唱響四象歌,也隻有苗巫族,能溝通壤下,與苗巫先祖薑央一起引發這場亂象!
所以,那枚最開始發生變異的古猛獁象細胞,並不是突然之
間自己複活了,而是因為何夫人對細胞做了什麼。
她通過四象歌窺得天機,推動了何教授的科研進度,卻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之中,發現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古猛獁象細胞所展現的吞噬特質,讓何夫人感到害怕。
然而想阻止卻來不及了。
她已經沒有了再次占卜的權利。
……
何夫人的經曆猶如電影畫麵,在我眼前迅速劃過。
我心中升起一股悲涼,看向何教授,做最後的確認。
“請問您夫人叫什麼名字?她的出生地,在哪?”
何教授抹掉臉上的淚,正色道:“我夫人叫蘇雲,早年出生在鳳亭山一帶,後來趕上八八年發大水,一家人逃難到了都城,自此在那定居,逐漸跟老家也斷了聯係。”
“也就是說,您並沒有去過蘇雲的老家?”
何教授點頭。
白維在一旁一直欲言又止的。
他似乎覺得我問何教授這些內容,與血鑰匙貌似沒有直接聯係。
倒是東方葉和爺爺,聽到我問的思路,停止了低聲探討,也朝我們走過來。
聞羽天想起什麼,忽而開口:“蘇雲,蘇錦。”
“這兩個詞,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都跟雲霞沾點關係?”
我心
頭一頓,點頭:“在古代詩歌中,人們常把五彩祥雲比作錦緞,類似的讚美雲彩的古詩有很多。”
“所以蘇家現任家主蘇錦,跟蘇雲是什麼關係?”聞羽天道:“一般用這種起名方式,說明她們兩個應該是同輩份的姐妹吧?”
何教授一臉茫然,見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他,他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當初我認識雲雲的時候,她已經考上了都城的研究生,父母也在一場車禍中病逝……她從來沒說過,她還有姐妹什麼的。”
看來蘇雲和蘇家的關係十分緊張。
她應該沒有與蘇家相聯合,那麼她的臨終遺言,或許就暗藏著血鑰匙的答案。
我目光重新落在何琪琪身上。
何教授見我盯著他女兒看,頓時緊張起來,一把將何琪琪擋在他身後:“你們彆打琪琪的注意,如果需要用我家人的血才能終結這次禍端,那你們可以抽我的血!抽多少都行!隻要彆動我的琪琪,她還是個孩子……”
連何教授都猜到了要用何琪琪的血當鑰匙,其他人哪還有不知道的?
此刻所有人都麵色凝重,誰也清楚想救世,需要有人做出犧牲。
可是為什麼,偏偏能救世的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