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不明所以的看著葉承祖,心中不斷翻騰起不詳的預感。
既然葉家的四大秘術隻肯對外公布兩項,說明藏在暗處的那兩項,不該被我跟白維這兩個外人知道。
他這時候選擇告訴我們,絕對不可能是出於閒聊的目的,他想對我們兩個乾什麼?
“所以,是那個冒牌貨偷走了原本屬於我們葉家人的人生,我隻是想請你們兩個幫忙,把他偷走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葉承祖抬手,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之下一道深紅色的短劍形狀的疤痕。
“這個形狀你們應該不陌生吧?這是金光伏邪劍留在我身上的印記。”
我點頭:“見過。”
葉承祖見我跟白維還算上道,沒有聽到他的目的就忙著拒絕,心情似乎也愉快了一些,道:“八歲那年,我被金光伏邪劍認可,跟同輩中其他的九個小夥伴一起被選入金光伏邪劍隊,開始密訓。”
“從那以後,我的人生就隻剩下修煉,我們十個人被關進葉家先祖的地下墓穴中,日複一日的背誦金光伏邪劍的心法——金光克魔咒,感悟其中的道理。”
“當時父親規定我們每個月要考核一次,隻有能隔空驅動金光伏邪劍的孩子,才能獲得半
天休假的機會,回到家中跟父母團聚……”
想到童年的經曆,葉承祖嘴角染上一絲嘲諷,低聲笑道:“嗬嗬,一個八歲的孩子,不過是想回家,見他和我母親而已,我竟然要付出那麼多努力……我其實對什麼本命法器,金光伏邪劍的認主,根本不感興趣,我隻想每天見到陽光,聞聞外麵的花香,跟其他同齡人一樣去上學,而不是每天被關在地下墳墓裡,對著一枚黃金吊墜背誦那個破金光克魔咒。”
“練劍這條路,太苦了,當時我每天都要對著短劍發誓,發誓有朝一日,我要回家當個吃喝不愁的米蟲,反正以我父親的家業,彆說讓我吃飽穿暖了,就是我再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吃垮那些家業也需要大幾百年的時間,嗬嗬。”
“但我不能。”他或許是說累了,見我跟白維還算聽話,並沒有表現出想逃走的意思,他神情逐漸放鬆下來,隨意的坐在地上:“你們也知道,我父親是葉家的家主,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有一次,我對著金光伏邪劍發誓的時候,剛好被我父親聽到了,他直接當著其他九個小夥伴的麵兒,給了我一記耳光,並且特彆嚴厲的警告我,如果那一
天真的來了,他會親手送我下地府,讓我轉世投胎,去彆人家當垃圾。”
“我知道,父親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到做到……你們也坐啊,一直站著不累嗎?”
或許是覺得仰著頭跟我們說話,頸椎有些酸,葉承祖忽然招呼我們也都坐下來。
我嫌地上臟,正要搖頭拒絕,葉承祖已經對著‘京京’的方向捏了個手訣。
京京隨即接收到信號,學著他的樣子隨意的坐在地上,隻剩那隻雙眼通紅的兔子怪堵在來路上,意思很明確:沒有他的授權,我們一個都走不了。
那看似溫和的眼神傳遞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根本不允許我們的反抗。
白維很討厭這種被人挾製的感覺,但眼下我們兩個加一起都不是葉承祖的對手,他即便再討厭,也知道現在應該順著葉承祖的脾氣來,於是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地麵上,對我道:“坐會兒吧姐,看葉大叔這意思,他還想跟咱們再嘮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