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國君早在剛剛跟葉京褚的溝通中,就已經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見我跟衛淵鬨不愉快,他乾笑兩聲,自我介紹道:“我們也魯莽了,沒搞清楚你們的情況,就貿然動了手……你也彆叫我國君了,我是96年去黃河邊旅遊的時候,失足落水下來的,算是黃河國最新下來的‘祭品’,我叫林楓,在上麵是個體育老師,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林老師。”
“白希。”我看林楓冷靜下來之後,說話還算講理,心頭微鬆口氣,於是將白維和衛巒也分彆作了介紹:“這是我弟弟,白維,這位是衛巒……”
唯獨沒介紹衛淵。
衛淵:“……”
他注意到我似乎是生氣了,有針對他的嫌疑,喉結上下滾了滾。
“白希,你怎麼不跟他介紹我?”他也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此刻眼底劃過一抹懊惱之色。
但他又拉不下臉跟我求和,因此表情有些尷尬,期期艾艾的拉扯我的衣角。
我不動聲色的將衣服從他掌心抽出來,反問:“你不知道自己叫
什麼名字?”
衛淵麵色一僵。
衛巒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自家首領身後跟白維小聲嗶嗶:“完,首領夫人生氣了,按照我們狐族的規矩,惹小母獸生氣的公獸,夜裡是不準回窩睡覺的,公獸還要給小母獸賠禮道歉,獲得小母獸的原諒才行,否則那公獸就慘咯……”
白維好奇道:“怎麼個慘法?”
衛巒:“小獸會集體排擠自己的父親不說,狐族也會對欺負母獸的公獸進行驅逐,小母獸恢複單身後可以在族內尋找年輕的公獸結合,而被驅逐的公獸,沒了種族的庇護,很難在外界存活……當然,我們首領畢竟是狐族目前最強大的公狐狸,在首領夫人沒有誕育獸王之前,族內沒有狐狸敢挑頭驅逐首領大人,但他即便不會被驅逐,背地裡也會被大家議論……”
他聲音不大不小,看似在跟白維嚼耳根,偏偏他的話一字不落的鑽進在場幾人的耳中。
看來衛巒雖然從其母口中聽聞不少關於狐族首領的英雄事跡,對衛淵有些許崇拜。
但畢竟不是從小生活在獸世,因此對衛淵的威嚴有點忌憚,又不多。
隨著衛巒的話語,衛淵的頭發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根根豎立
起來。
他咬緊牙齒,瞪向衛巒。
衛巒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已經清晰掌握了自家首領的耐受程度,此刻見首領神色不妙,當即閉了嘴,對著白維傳遞了個‘到此為止’的眼神。
意思是不能再聊了。
葉京褚見場麵一度陷入尷尬,站出來替衛淵介紹道:“他叫衛淵,如林老師所見,是狐族的現任首領,修為強橫,脾氣……”
葉京褚拖了個長音,沒有對衛淵的脾氣進行評價。
這適當的留白,反而給林楓留下了無數想象空間。
林楓早已領教了衛淵的修為有多強橫,見狀連連點頭,恭維道:“是,衛首領的修為,令我大開眼界,要不是來了這黃河國,我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奇人……”
說著,對葉京褚剛剛的救命之恩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二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剛剛被嚇散的黃河國民們,見雙方關係平穩下去,又小心翼翼的聚攏回來。
林楓喊了句宋嬸,道:“誤會了,都是那女人信口雌黃,蒙騙咱們!”
“現在咱們與衛首領,葉家兄弟,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們快準備水果蔬菜,咱們好好搓一頓宴席,然後把那個女的抓回來,跟她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