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句好理解的:“那你聽過,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嗎?”
“我如果不是真的,認定他很危險,那他隨時可能會重新成為我的老板,畢竟你也知道,你的仇家很多,搞不好什麼時候,你就……”
我拉了個長音,上下打量他一眼:“總之,我總要給自己留好退路吧。”
衛淵額角的青筋一點點亂跳起來:“你還想給自己留退路?我還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你就已經想好我死後投靠誰了是吧?”
他目光凜然一寒,落
在我臉上:“你這種行為,在我們狐族……”
“要受火刑!”我搶答道。
衛淵眸子一沉。
我感受到那種嚇暈舍友的威壓,重新傾瀉下來。
舍友在木屐中長長嘶了一聲,小聲道:“希希,我覺得,肉身扔在這兒也沒什麼的,反正我現在離死不遠了,就彆再拉上你了……”
她胡說八道起來。
我摁著木屐一抖,嘖聲道:“都被裝進鞋裡了,還這麼貧,你放心,我就算留在這兒守著你,也不會把你自己扔在這的,如果肉身毀了,你就真的變成鬼了。”
我將木屐轉交給季翩翩,對衛淵說:“要不你帶他去吧,去看看這雙鞋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
“你在安排我?”衛淵就差把忤逆兩個字,刻在我臉上了。
我抿了抿嘴唇,看來,不放大招不行了。
這頭狐狸的脾氣,我已經摸的八.九不離十。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做心理建設。
再開口,我用一種甜甜膩膩,連我自己聽了,都驟然能起一
身雞皮疙瘩的夾子音說:“狐狸大人,求求你啦~”
“你這麼厲害,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隻要……”
季
翩翩被我甜到發嗲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一下,震驚的看著我,那意思是說: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學姐。
木屐也噗的一聲,傳出噴口水的聲音。
要不是舍友現在被困鞋中,恐怕她能在我麵前笑的再暈過去。
我老臉燙到不行,得,這下徹底社死了。
我窘迫的想往地縫裡鑽。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狐狸吃軟不吃硬呀。
經過多番的實驗,隻要順毛捋,把這頭傲嬌狐狸哄高興了,他就很容易答應彆人的非分要求。
衛淵被我這一番操作,震的耳朵不停抖動。
他似乎也被我惡心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等我說完,他就一臉嫌棄的打斷我說:“停停停,你這是跟誰學的,簡直辣耳朵!”
“我倒寧願你連名帶姓的扯著嗓子吼我。”
他說著,不耐煩的提起舍友的一條胳膊,往自己身上一輪。
哢嚓一聲。
舍友的胳膊骨折了。
血色木屐:“……”
我急忙提醒:“狐狸大人你輕點,人類的身體很脆弱的,經不住您這麼霍霍呀!”
“你還是叫我衛淵吧!”
衛淵悶頭往前走,看那神情,似乎生怕我用剛才嗲嗲的夾子音,再去禍害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