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對狐狸的恐懼心理,逼著自己湊到衛淵麵前,僵硬笑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呢?嗬嗬,我就是沒做過獸醫,怕弄疼你。”
說著,我抓住狐狸的前腿,繼續之前的工作,這狐狸太狡猾了,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看穿心思。
我隻能邊包紮傷口,邊小心翼翼的控製麵部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一副傻白甜的樣子。
不對,我本來就是傻白甜,才不會亂想些有的沒的。
狐狸卻盯著我道:“你
哆嗦什麼?手都快抖成篩子了。”
我:“……”
看來心理素質還有待加強。
得說點什麼,轉移這狐狸的注意力。
我乾聲笑道:“我怕你吃痛,忍不住咬我一口,說實話,我以前救助過不少流浪的貓貓狗狗,它們受傷以後,很敏感,救助的時候很容易對救助人發起攻擊,尤其是我曾經救過的一隻小奶狗,凶得很……啊!你瘋啦!咬我乾什麼!”
就在我說到小奶狗凶得很時,一直忍痛讓我處理傷口的狐狸忽然就張嘴咬在我胳膊上!
一時間,兩排深深地牙印清晰地印在我手臂上,隱隱破了皮。
我又驚又怒的瞪著狐狸。
狐狸卻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道:“瞪什麼瞪?你沒聽說過疼痛轉移法嗎?既然敢把我當成那些弱小又可憐的流浪貓狗,就要承受輕視我的後果。”
“你記住,我是血統高貴的狐狸,不是狗,再敢把我跟狗相提並論,小心我……”
“就吃了我。”我搶答道。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高貴的狐狸,以後我不會再犯了。”
狐狸被我搶了話,麵色一噎。
好在我的恭敬態度讓它十分受用,它略顯矜貴的點了點頭,這才放過我。
我鬆了口氣,心想:原來衛淵是頭順毛狐狸,這樣的話,隻要我順著他
的意思做,把他當大仙一樣供著,他會不會就不吃我了?
隻是這家夥剛咬了我,即便是血統高貴的狐狸,咬了人也得打狂犬疫苗吧?
而且它算是野生動物的範疇,身上攜帶的病毒細菌沒準兒比流浪貓狗還要多,到時候光打狂犬疫苗還不夠,最好再加一針出血熱疫苗。
心裡這般想著,手上已經加快動作,幫狐狸包紮完畢。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宿管阿姨淒厲的慘叫聲:“你要乾什麼?彆過來!我可是柳家老太爺的信眾,得柳家老太爺庇護!”
“你敢過來,柳家老太爺一定會讓你死第二次!”
“你彆過來啊啊啊!”
隻見宿管阿姨撞車之後,經曆了短暫的昏迷,此刻蘇醒過來,一身是血的從副駕駛上爬下來。
她還沒忘自己的使命,見我跟狐狸都還活著,她跌跌撞撞的撿起地上的汽車零件,想過來補刀。
然而她卻被林思源攔住去路。
此時的林思源,早已沒了剛才理智的模樣。
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染血的姨媽巾,再度恢複我之前在樓頂天台見她時的樣子,一身陰氣纏繞。
她拿著那條姨媽巾,伸向宿管阿姨,陰仄仄的笑道:“找到了。”
“那晚的事情,我全都想起來了。”
“原來真正害死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