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麵大動乾戈的動靜,李有良都縮了縮脖子不是很想去聽,維克多隊長一邊對著那個啞巴亨利大記憶恢複術,一邊詰問起了對方。
“好啊,我就說怎麼膽敢在這教唆普通人,原來真是彆有用心和目的。現在當麵都敢詆毀教廷,在這大放厥詞,私下怎麼樣我想都不敢想!說!誰讓你這麼說的,受到誰的指使這麼講的?”
說是讓對方回話交代,但是實際上維克托隊長並沒有給對方回話的機會,而是直接繼續上下其手的大記憶恢複術起來,並招呼了其他衛兵一塊動手,打累了就用腳踹,踹累了就換人,沒有給對方一點開口的機會。
直到把那個啞巴亨利打的頭破血流,抱著頭趴在地上支支吾吾的發不出聲音的時候,維克托隊長才喘著氣停了下來,周圍的那些被控製的佃農們一句話都不敢講,鴉雀無聲的看著,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被這麼對待的目標。
看來,即使是不怎麼了解教會的事務,在一線工作的維克托隊長也明白這個啞巴亨利的危害性有多強了,這個要是一個沒弄好真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是要被批辦事不到位的。
還好在他們付出實際行動前,現在就重拳出擊了,要不然要是真發生了,上麵肯定是要拿他問罪的。
“嘶——這,這問題確實很嚴重,會有什麼很大的影響嗎李執事?”
本來嬉皮笑臉的盧修斯二世這個時候也笑不出來了,就連他都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畢竟李有良剛剛還強調這是不得了的大案,那這事情發生在他的莊園……
“當然會有很大的影響了,作為這邊管理的人,出了這種事情難免有舞弊之嫌,我相信你肯定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很嚴重的情況下,基本這邊這個莊園關停所有人調查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這邊在這集會的肯定是跑不了了。”
說到這,李有良還特地彆有意味的看了盧修斯二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用手指點了點對方,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你也不一定能跑,畢竟你可是這的管理者,這已經涉嫌顛覆了,你明白這兩個詞的含金量嗎?嚴重點都不止教法委了,異端審判所和其他部門來三司會審也很正常。”
不過實際上其實倒沒有李有良說的那麼嚴重,要到那種程度的話應該得是已經在密謀顛覆並計劃付諸行動的時候被抓,現在隻不過是想法階段,而且他們的想法其實也並不是馬上要顛覆。
隻是在李有良刻意的歪曲下,大家都往那方麵想了,而被逼急的人隻會像是啞巴亨利那樣駁斥李有良,怒斥自己的敵人,並不會在意自己被對方多扣了什麼帽子。
至於李有良為什麼要這麼做……那當然是把水給攪渾一些了,這盧修斯二世顯然是想要利用自己,不管是製衡那個維克托隊長也好,還是什麼其他目的也罷,李有良都要敲打敲打對方一下了。…。。
畢竟李有良可不希望主導權不在自己手裡,適當的給自己的盟友安一些把柄,嚇唬嚇唬他們才更有利於團結合作。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呢,之前都沒有這樣的跡象啊……”
顯然,聽到這些話後盧修斯二世立刻就鬢角冒汗了,他還沒有他父親那麼老道,聽到和看到這麼嚴重的後果後立刻就有些慌了。
他自己確實肯定能沒事這倒是能夠保證,但是誰知道這要花多久才能夠沒事呢?
要知道,教法委的效率可以說是非常兩極分化的,當需要抓你逮捕你的時候一天就能夠直接到你麵前重拳出擊,但是當你要他辦事,甚至包括還自己一個清白,趕緊審判都奇慢無比。
幾個月甚至都不是慢和拖延而是高效了,正常來說都是按照年起步的,作為貴族他非常明白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目的就是為了讓普通人望而生畏,因為他們沒有那個時間精力去走正常途徑維護自己。
貴族不同,他們可以請自己合法代表,還能夠走關係,甚至不需要自己到場,這次也一樣。
但現在不同了,就算他自己能夠置身事外,這整個莊園的佃農可不能沒啊!
雖然外麵的橫幅上都寫著,要感謝男爵給了他們一份工作他們才能活,但是實際上貴族沒了這些佃農也不好過啊!
這要是人都給異端審判所和教法委抓去了,那這些地誰來種呢?總不能老爺們自己帶著管理人員扛著鋤頭上吧,這種想都不要想。
這農地也是一天不能夠停的,這要是少了佃農們每日的除蟲和施肥,灌溉,以及放牧那些家畜,盧修斯二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虧的絕對不止一星半點,隻是一兩天可能還好,要是少一堆人被逮捕了那這座莊園絕對要停擺,而所造成的損失絕對是不計其數的。
首先農作物肯定收成會掉一大截就不用多說了,到時候工錢發不發那些佃農呢?發了純虧,所以肯定不能發,不發了要是出了問題又要上風口浪尖了,少數還好,要是一個莊園全都給隔離抓進去那絕對要炸的。
最後就是牲畜了,少了人看管那些牲畜的吃食要怎麼辦,去放牧會不會丟,不去的話給餓瘦了餓死了也是純虧,活的肯定是比死的值錢的,這麼一套組合拳下來,這個莊園的產值絕對要大大的縮水。
如果隻是罵罵,自己不當人這種死去盧修斯二世和他的父親盧修斯男爵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本來就不是人,但是如果讓他們的莊園,資產縮水,還是按照比例來縮,那簡直比殺了他們更難受。
“有時候就是這樣啊,這還好現在就發現了,不然真要出事大家都得完,還好這維克托隊長來了,我也正好在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那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嗎?這要是一個沒搞好,那這莊園停擺了造成的損失可不計其數啊!”…。。
顯然盧修斯二世也被嚇到了,立刻向李有良問起了解決方法,一副還望先生救我的表情,而李有良等的就是這個。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全貌……對你這的事情我也沒有那麼清楚,比如今天這維克托隊長過來,還有你和他的一些關係交涉之類的,所以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很難給出一個合理的推測和方案。”
李有良故作為難了起來,擺出了一副難辦的表情,老實說這事小也確實不小,但也沒到李有良宣稱的那麼危言聳聽的地步,至於為什麼敢這樣……那李有良自然是有不被戳破的倚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