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緣由,就是這個修真的方式。
在東土的諸多國家他們並不是不信神,而是多神的信仰,而這些諸神基本上都是原本的普通人修真修煉上去的,而他們最核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普通人的香火供奉。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作為神的強大與否,都是由普通人的香火供奉決定的,而普通人需要什麼樣的神,他們就會靠著自己的香火選出需要的神,而香火最多的神,將會成為那個國度的領袖。
當那個國家的普通人不再滿意自己的神明後,轉而以香火供奉其他神明的時候,神明的強弱就會轉變,新的更為強大的神就會上台成為那個國家的主導者。
和西國這邊完全相反,這邊的力量是由上而下,由那位全知的天父授予的,而在東土的世界中,他們頂層的神的力量是來源於普通人。
“喂,我先說好,你這麼翻就算沒看懂我也不負責的,你也必須帶我找勤儉,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隻是懂了原因而已。”
李有良粗略的翻完後點了點頭,然後把這本書放了桌上,然後在這圖書館找起了東西。
“啊?懂了?你懂了什麼?你這都沒有怎麼仔細看,而且這上麵也沒有具體的分析,你能明白什麼?”
“明白為什麼是禁書的原因。”
“……嗬嗬,隨便你,最好真明白了。”
她坐著椅子上,把臉埋進了了搭在桌上的手臂裡,用著半睜半閉的眼睛盯著李有良。
而李有良則是繼續找著東西,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一本做好,還沒有寫任何東西的書。
於是,他拿著這書坐了回來,拿出了自己的聖徽,不過當他要繼續行動的時候,就看到對方打算把原先那本放在桌上的禁書回收了。
“欸,等等等,我還要複製一份呢,等會兒。”
“你不是都理解了嗎,還要這個乾什麼?”
說著,這個黑眼圈的灰毛小姑娘揮了揮手裡的禁書,調侃起了李有良。
“我知道又不代表我能直接複製下來,複製一份原本總是好的。”
“你要複製下來乾什麼?”
“乾什麼?有這種事情秘聞,我肯定得留一份吧,你不也一樣留著嗎?”
“啊……”
聽到李有良這麼說,她趴在桌上又開始唉聲歎氣了起來,然後幽怨的盯著李有良接著說了起來。
“彆和我繞彎子,我沒那個功夫猜來猜去的,直接說原因,要不然我不給你抄。”
“……”
雖然聽對方這麼說李有良有些無語,但也還是擺出一副笑容醞釀了一下言詞,這種類型的並不少見吧,感覺就是那種被上級一直當苦力的公職人員,估計對方很討厭李有良用一些比較油滑的方式說話,這類人沒那麼多心思去想對方話裡的意思。
如果是這種人的話,交流起來確實得換種方式了。…。。
“嗯,要說原因的話當然是好奇了,畢竟根據東土那邊的力量體係來看,這邊全知的天父無非和那邊情況也就差不多,本質力量來源還是人,隻不過教廷對民眾捂嘴了而已,所以打出不信全知的天父就是異端這種口號要直接誅滅。所以本質上就是教廷壟斷了香火,剝奪了普通人自由信仰,從而達成了教廷專製的局麵,從這角度來看全知的天父根本沒有那麼超然,也就是說……”
頓了頓,李有良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彼可取而代之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啪啦——”
顯然,李有良的話是把她嚇到了,她本來眯著的眼睛看著李有良的瞪的通圓,下巴在嘴微微張開後還有著輕微的顫動,就連手裡的禁書都不自覺得掉回桌上散開到旁邊了,這種大不敬的話確實有些太過於駭人了,很難想象這竟然會出自於一個教士之口。
而李有良卻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拿過這禁書後,直接放開了那本空書,然後拿起聖徽運轉起他現在為數不多能夠使用的神術,開始複製起了上麵的內容。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啊,差不多這種絕對會被認為是異端,然後給扣個境外異教徒勢力的帽子,然後丟進牢裡判了吧。”
李有良還是那一副相當無所謂的樣子,風輕雲淡的說著自己剛剛的話會造成什麼恐怖的後果。
“那,那你還?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拖走,檢舉你嗎?”
“不會啊,因為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出賣我的。”
李有良眯著眼對她笑了笑,然後繼續毫不在意地複製起了這禁書的內容。
“欸,唉?你……你怎麼知道,可你都不知道我名字,就這麼相信我,和我說這些?”
她的語氣明顯和剛才不太一樣了,少了挺多的喪氣,和不耐煩地感覺,音色明顯的少女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是死氣沉沉的話,現在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些活力了。
“對哦,說起來都聊到這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確實,她不說李有良都忘了自己還不知道她名字,拉扯這麼久了問都還沒問。
“蘿……蘿絲,你,你為什麼連名字都不知道,就這麼相信我不會揭發你嗎?”
說著,她帶有些期許的目光看著李有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頹廢的灰頭發都有些光澤,眼睛旁的黑眼圈也沒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