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修道院後,李有良輕車熟路的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去看到後,他頓時有了有了一股寒酸的感覺,寒的是這屋子,酸的是勤儉神父。
雖然後續想起的記憶讓他明白了這是很常見的事情,但他沒想到居然自己要打地鋪。
是的沒錯,自己這屋子雖然一室一廳,但是卻是沒有床的,畢竟按照這種生產力來說,床也卻是不是誰都能夠用得起的,屋裡看得過去,有被子枕頭,打個地鋪也過得去了。
不過好在李有良也不是特彆需求物質享受,所以簡陋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
而在觀望屋裡情況的時候,李有良突然發現客廳的桌子上有個小罩子,打開後就發現是一大碗雜燴湯,裡麵應該是一些動物的內臟,加上一些蔬菜吧。
味道那磅礴厚重,但不濃烈的熱味後,李有良終於也感到了肚中的空虛,現在他已經有些饑腸轆轆。
於是他直接順勢做了下來,伸手準備拿旁邊的木勺開始吃,不過他在注意到旁邊有兩碟麵包後,手還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收回來,轉而翹起二郎腿看著門那邊。
不一會兒,蘇珊娜就氣鼓鼓地走了進來,不過在看到李有良後坐在原地後,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
“虧你還知道等我一起吃。”
說著,她也拉開了凳子,坐到了李有良的側邊。
“我說了不要急,人家勤儉神父回去是要辦事的,我知道還留他,那不是讓他難堪嗎?”
看蘇珊娜拿起木勺開始舀起了湯,李有良解釋完後,立馬也迫不及待地拿起麵前那扁平的麵包咬了一口,先咬一口主食再喝湯,在餓肚子的時候之最能有效緩解饑餓,也是最舒適的。
但李有良預想到的舒適沒有到來,這一口要下去他就像是咬在了鐵板上,自信即使是那些有背景的教士都擋不住他的李有良,現在他卻被一塊麵包給磕到了牙。
“嘶——”
所幸,由於沒有用太多力氣,李有良不至於真把牙磕壞,但他也還是馬上把麵包從嘴邊拿開,這時候他捏了捏才感覺自己這拿著的根本不是什麼麵包,反而像是什麼特殊的複合材料。
“噗嗤——嗬哈哈,你這是餓瘋了吧!直接上嘴啃放了這麼久的麵包,小心牙給你磕掉,喏,放著。”
看李有良這樣,蘇珊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準備舀進自己碟子裡的雜燴湯轉向了李有良那邊,並示意他把麵包放下,李有良當然也是照做了。
“我還以為是新鮮的呢。”
“哪有那麼多新烤的,還沒到去磨坊主哪兒買的時間呢。”
蘇珊娜一邊說著,一邊把湯澆了麵包上,這麵包中間是裂開的部分,所以把湯舀進去是不會溢出的,而燉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臟器則是放在了麵包上麵,給李有良舀完後,蘇珊娜才給自己舀起來。…。。
當然了,李有良已經想起來了,這的麵包就是這樣,雖然好儲存,但是放久了就是會這麼梆硬,所以需要陪著湯這麼吃,這樣吃一會兒下麵的麵包就被湯泡軟了,也就好入口,而泡了湯汁的黑麥麵包也會好下口不少。
弄好後,李有良拿起自己的木勺,挖著麵包中間放著的那些燉肉和配菜。
不過有一說一,他一時間還真用不太習慣,怎麼挖都挖不起來,就有些心煩,而看到他的囧況,一旁的蘇珊娜似乎更樂了。
“怎麼挖都挖不起來了,你這勺子都用不利索了?用不利索就彆用算了。”
“有筷……算了當我沒問。”
本來想問問有沒有筷子的,但想到這裡壓根就沒筷子這東西,李有良還是打住了。
“嗯?筷什麼?”
“沒什麼。”
“啊?說嘛,又有什麼要瞞著我的?這都第幾次了。”
蘇珊娜用著有些哀怨的口氣說著,畢竟她和李有良算是青梅竹馬,按照正常來說兩人基本上是無話不談的那種,原本世界線到後麵她還會和原主結婚來著,可以說是青梅黨狂喜的一集了。
所以,原主活出第二世後那些豪言壯語,加上李有良目前不是很像和他溝通的,有點類似謎語人的態度,所以她當然很不高興了。
但不管怎麼說,李有良都不可能和他解釋的清楚的,他還是那個想法,就算是原主最相信的人,他也不打算講清楚,畢竟千萬分之一的風險,和沒有風險那個好他還是清楚的。
不過直接晾著也不好,還是發揮傳統藝能,讓對方覺得合理就好了。
“我想說,有沒有塊白麵包,最好還是加了糖,蘸果醬的那種。”
“……想的真美啊你,教廷都還沒進,就想著和那些貴族還有教廷裡的人一樣吃了?”
雖然倒也不能說完全吃不到,但就像是普通人花一個月甚至幾個月工資吃頓飯一樣,肯定是不劃算的。
“你看吧,所以我才不想說,而且就算吃不到,我都要進教廷裡,先想想,心裡慶祝一下不行嗎?”
看對方這麼輕鬆解決了,李有良也順勢聳了聳肩,把碟子拿起來,直接往嘴裡開始扒著吃,這樣就不用擔心舀不起來了。
“啊?你能進教廷了!真的?”
“真的啊,騙你乾什麼,我可是在夢裡得到了全知的天父的指引,已經穩了好吧。”
扒了兩口後,李有良大概吃出來這應該是豬雜了,裡麵應該是一些豬的邊緣臟器,雖然他吃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雖然沒什麼調味,還有點油腥,但蘇珊娜把這肉和水果一塊煮的所以還算是能下咽不會反胃,畢竟身體是習慣了,儘管李有良覺得味道不太適應,但餓著的身體還是很滿意的。
“瞧把你給牛的,說說怎麼搞的,這就確定能進了?哦對了,勤儉神父要辦的時期,就和這個有關?”…。。
聯想到之前李有良說的話,蘇珊娜立刻就燃起了興趣,顯然他並不在意李有良以玩笑似的語氣說出的話,她就是把李有良之前說過的活出第二世當成玩笑了。
“差不多吧,今天就是他帶我去市裡走了走關係。”
這種反正是公開信息,李有良說說也沒什麼。
“欸,說起來為什麼勤儉神父突然這麼看重你?你這種修會裡的修士不是多了去了?”
“講的好像你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