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李有良就拿到一張很關鍵的手牌,根據原主的記憶,勤儉神父上輩子也是被查出來了,但是是在很後麵。具體的因為上輩子原主就是一直在邊緣部門當執事跑腿,所以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勤儉神父這絕對藏著一個數目可觀的大禮包。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李有良跟著勤儉神父進到了對方的房間裡麵。
勤儉神父的房間並沒有多高端或者奢侈,反倒是挺樸實無華的,真的就像是個勤儉持家的神父的模樣,櫃子是明顯有些老舊的木櫃,地毯並不臟,但看得出來有些舊了,即使是新的,這也並不是這麼昂貴的動物的皮毛。
帶著李有良進來後,這個神父像是做賊一樣,在房間裡踱步到處看了看,還是不是瞟一瞟窗外,還有門口,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像是會讓他覺得周圍有人一樣。
這麼無意義的張望了一下後,他看下了李有良。
“外麵沒人吧?”
“沒人跟著我過來,這裡其他人除去外麵還沒打掃完的,不都休息去了嗎。”
“那就好,那就好。”
勤儉神父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放下心來,但李有良肯定對方緊張的要命,從對方各種微動作,比如抿嘴唇,摸下巴這種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很不安。
這也就說明了,這對方這禮包補小,魚很大啊……
“怎麼樣,樸素主教同意讓你進了?”
“八九不離十了,我進應該沒太大問題,到時候肯定是能夠幫你的,畢竟教廷裡教規和紀律這方麵也都是審判所管。”
“好好好,這邊發現我情況到什麼程度了?有人懷疑我嗎?”
好家夥,他真是默認李有良已經工作了是吧,現在八字剛有一撇,他就但李有良已經有裡麵的人脈,有能夠用的消息了。
李有良根本沒有,也不可能有靠譜的真消息給他,但這並不是說,李有良給不出有用的消息了。
“這肯定十有的,而且應該不少,我問你一個問題勤儉神父。”
“什麼問題?”
聽到似乎有信息後,勤儉神父的眼睛頓時有了不少光澤,整個人都有了些精神。
“你應該從來都沒有給市裡的那些人……輸送零金吧?”
“怎麼會呢!”
聽到李有良這個問題,勤儉神父當場就不高興了,然後說了起來。
“基本上那種主教,或者各個下屬修道院院長,修會會長,我都會給他們見麵送伴手禮的,這次帶你去也是,畢竟估計過不了多久,樸素主教就要正式轉正了,這種我肯定知道的去過問。”
果然,和李有良想的一樣,他根本沒有建立一個穩定的輸送利益的網絡,他之前就知道了,雖然原主記憶力沒有有關這方麵的時期,他也沒有整理完原主那一大堆記憶,但李有良可以自己判斷出來他根本沒有這麼做。…。。
如果這麼做了,他就不可能找不到保他的人。
“我是問長期,你有沒有給某幾位每年,甚至每個月送?我的消息是你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問。”
“……沒,沒有。”
聽到李有良這麼明確的問後,勤儉神父像是噎住了一樣,沉默了半響才說了出來,而後他就像是明白了什麼,眼裡閃過了些恐懼。
“等等,難道說,已經有一些人通氣了?然後要查我,都在互相確認!”
勤儉神父說的話明顯帶著些顫音,此時的他精神高度緊繃,往這種黑暗陰謀論的方麵想也完全不無可能,畢竟他在市裡確實沒有人保他,隻要情況出現對他不利的征兆,那麼做賊心虛的他自然會開始把一切都往不好的方麵想。
畢竟在繩索上一邊保持平衡一邊走,手還不乾淨的人,是不可能盲目樂觀的。
“嗯,很有這個可能,我也是從樸素主教的暗示裡猜的,對於你上麵肯定是有想法了。”
“暗示!?他是怎麼暗示的?”
“有一些說的比較模糊,我記不太清了,大概就是這種意思吧,但我有一個印象深刻的,因為這個關乎到我。”
李有良這麼說著,頓了頓,然後擺出了一副認真的姿態,然後學著樸素候補主教當時的語氣又說了一邊那句話。
“當時我在和他聊關於審判所的工作,樸素主教當時對我說了:‘如果讓你去勤儉神父旁邊做事,你覺得怎麼樣?’這麼一句。”
不夠實際上這一句話根本不是在告訴李有良勤儉神父有問題,樸素候補主教隻是想要試試,李有良對於自己以前的這種上級神職人員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來測試李有良。
當然了,這句話當然也可以理解成意指勤儉神父,但是這其實純屬多慮了,按照李有良的禁言來看,都是教士集團的人,誰身上還沒點臟東西呢。
絕大部分情況下,這種黑料都隻是倒台後雪上加霜,火上澆油的成分而已,隻要做的不是太離譜,太不懂規矩,基本上都不會成為倒台的原因。
被抓的那種無非就是撞在極高層,比如教廷樞機團的槍口上,保不住的那種才沒辦法,不然大家都很默契哪兒來那麼多人查來查去的,都是一起共事的人。
具體例子就是,如果真的清高,和入世的人都不倒台沒有任何區彆,反而是入世的人在領導和同僚那邊混得開,更有未來。
如果沒贏過政敵,就算入世入的深了,那麼結果無非就是死刑延期執行,大部分最後也不會真執行,而就算是真清高,倒台了給革除教職教籍,隨便給安個瀆職的罪名關進去也沒多少區彆。
就算真的一點把柄也沒有被抓住,和平下野了……也能夠心臟病突發去世,還不如就在牢裡呆著呢。
“樸,樸素主教說的!”…。。
果然,聽到李有良這麼說後,勤儉神父立刻大驚失色,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下巴都有些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