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儉神父當然也著急了,要知道這裡麵可是好幾枚靈金,雖然說對他並不算傷筋動骨,但這也並不是一筆隨手丟掉也不肉疼的小數目了。
雖然這是打水漂能夠接受的數額,但不能是真的物理上打水漂啊!送出去沒效果就算了,這直接被李有良隨手給扔進下麵城市裡的垃圾堆裡了,顯然這是故意的。
作為一個神父,周圍就算沒有人,他也不可能做出去垃圾堆裡翻袋子這種事情,隻是言詞質問著旁邊的李有良。
這可是他幫李有良墊的政治獻金,這是要鬨哪樣?
不過雖然怒目圓睜,但也還是控製了自己的音量和說話程度,畢竟太大聲要是下麵有人路過了,被聽到就不好了。
“撿回來!到時候到時候還要換個袋子,這送給候補主教的東西肯定都臟了。”
雖然勤儉神父這麼怒斥著,但直到現在,他雖然感覺李有良像是故意扔的,但也還是以這是他不小心丟掉為前提說的,畢竟直接丟掉實在是不能理解。
“彆急神父,我和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還真是故意的?好,我倒要看看你說出個什麼所以然,反正我們還有時間,說吧。”
勤儉神父臉很難繃住,他這個勤儉節約的人就看不得這亮閃閃的靈金給糟蹋了,現在離見候補主教還有一段時間,聽李有良解釋解釋也沒什麼。
“我們的目的是用這個,把我送進審判所,然後好向您回饋,對吧?”
“嗯。”
勤儉神父沒有說彆的什麼,嗯了一聲後示意李有良自己接著繼續說下去。
“很簡單,我把這個東西丟掉,我就能進審判所,然後向您回饋了。”
“……什麼意思?”
聽李有良這麼說,勤儉神父本來是想要發怒,但看李有良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卻又疑惑了。
“是這樣的,畢竟這個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浪費,所以沒有提前告訴您。但勤儉神父,如果您信得過我,現在我們過去,到時候直接看看結果就知道了。”
“你難道就讓我就這麼看著你把東西丟了,然後一點解釋都沒有的過去?”
勤儉神父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李有良打著什麼算盤,但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先斬後奏,他肯定是容不了對方的。
“並不是,我這麼說些簡單的吧,我們剛剛在醫院,送禮的事情肯定被知道了,畢竟這個節骨眼上來,還有這醬香葡萄酒,看到的人都知道咱們是要來乾什麼的。”
“你的意思是……”
“這萬一被有心之人捅到上麵去了,咱們送禮的時候被查,這些靈金追溯要追溯到誰身上?我這是為了咱們安全考慮,您仔細想想那學士和學徒的反應,真的對嗎?我也是後知後覺啊神父。”
這麼來了一通後,李有良又接了一招絕殺。…。。
“不過您要是在這市裡有門路的話咱們肯定就不怕了,那樣就算這靈金揣兜裡也沒人敢搜咱們您說是不是?要不然到時候在這挺久了,被發現從醫院出發時間和到候補主教哪兒時間對不上還得查怎麼,多麻煩,畢竟這審判所要換人,誰知道定的誰上來……”
李有良完全不怕後者,他就是篤定這勤儉神父在市裡沒門路才這麼說的,要不正主也不會找這家夥,這家夥也不會被正主那沒什麼智慧的操作捆綁起來。
他現在已經進入狀態了,正是因為原主和這勤儉神父拙劣的行賄計劃,他也才正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想到了解決方案。
很簡單嘛,如果這個政治獻金方案本身天衣無縫,那就照做就是了,如果是這種漏洞百出的,那自己當這個揭漏洞的人便是。
雖然不知道醫院裡那學士和學徒是為什麼那樣,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李有良這一通描述下,讓勤儉神父把他們略有些奇怪的舉動和李有良描述的情況關聯起來了。
更重要的就是審判所換人這一點,如果問心無愧的還好,但是勤儉神父這種平時進步多了的當然心虛了,特彆還是這種審查人員換血的時候,誰知道新上來的人能不能打點住。
果不其然,勤儉神父聽到這後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馬上就有些鬢角冒汗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很有這方麵智慧的人,一下話題的主動權就被李有良給控製住了。
“嘛,我這個是安全考慮的,畢竟這是要去提名審判所的人,到時候審判所的人在旁邊也是有可能的,不然到時候咱們走都不一定走的了了。說來也是怪我,我要沒咳嗽直接去,指不定就不會被發現察覺了,當然了要是您打算激進一些也行。”
“不,不應該吧……有這麼快嗎?”
“不好說,就算不一定是要害咱們,但市裡水深嘛,這樣也是留下送禮的暗地了,他們是能夠當證人的,要到時候候補主教覺得有問題不收咱們禮,拿著這袋東西咱們在市裡不就是活靶子了?”
好了,差不多了,該上對這種人的絕殺了。
“我說勤儉神父。”
“……什麼?”
“你有沒有露過財,會不會有人想著你?”
然而這殺招一出,兩人的高度卻下降了,這讓李有良暗中一驚,還是準備帶上嗎?不應該啊……這勤儉神父能有這抗壓能力?
他又不是靠著自己能力殺到的一堂神父位置的,他這種應該是相對來說草包的那種才對,什麼地方判斷失誤了?
當李有良思考著自己哪兒錯了的時候,麵前的勤儉神父,卻給出了非常好的回答,他們落地的地方並不是之前的垃圾堆附近,而是直接來到了遠遠能瞧見教堂的地方。
“不,不用了……還是保守點比較好,不要太激進,要穩,要穩……”…。。
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雖然看不到,但估計這勤儉神父現在應該已經汗流浹背了吧。
說了這些,他竟然是直接再次隱身了。
“我先回去了,既然要穩,我就不呆在這了,你一個人去見候補主教吧!千萬小心,有事先拖一會兒,我回去也處理一下……”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這勤儉神父應該是離開了,那急促的樣子就像是要回去收拾細軟跑路一樣。
但很顯然,沒那麼好跑掉的,頂多是去掩飾掩飾吧,不過李有良也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激烈就是了。
“這是勤儉節約了多少啊……心這麼虛。”
回頭看了看天空,李有良轉過頭看向了遠處的教堂,前麵人流就多了,路過還能看到不少的行人。
有的是在附近賣著東西的商販,也有過路的行人,比起之前飛在天上顯然熱鬨了不少。
李有良也沒有在這裡多停留,直接徑直就往著教堂去了,剛才他和勤儉神父說的那些雖然是他張口就來的,但也不算是信口胡謅。
他就是不想給自己留些什麼案底,才這麼做的,當然雖然也有一些彆的原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