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道,簡直就是冥頑不靈、無可救藥至極。”
杜禮瞪著寧一道怒道。
然而麵對杜禮這般憤怒的指責和咆哮,寧一道卻是一臉的淡漠與冷漠,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他用那冰冷得如同寒潭一般的目光斜睨了杜禮一眼,嘴角輕輕扯動,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哼,真正冥頑不靈的人是你們才對!竟然會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隨這樣一個庸碌無能的家夥這麼多年,白白浪費了自己寶貴的青春年華!”
寧一道從鼻腔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屑與鄙夷之情。
“宗主,對不起!恕杜禮從今往後再也無法效忠於仙易門啦!”
杜禮隻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擊碎一般,劇痛難忍,但他仍然強忍著痛楚,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對著寧延之艱難地扯動嘴角,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滿臉都是深深的愧疚之色。
“不會的,杜師弟,你一定要撐住!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寧延之一雙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他緊緊握住杜禮的手,試圖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他。
杜禮抬頭望向不遠處那些正在與魔教浴血奮戰的仙門年輕弟子們,眼神之中既有羨慕之情又夾雜著些許不甘之意。
遙想當年,他們也曾如這些年輕人一般朝氣蓬勃、意氣風發,可如今卻已到了英雄遲暮之時。
但願這些年輕人能夠接過他們的接力棒,不忘修煉初心,守護世間安寧。
想到此處,杜禮那原本蒼白如紙的麵龐上竟然漸漸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後他便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仿佛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願醒來。
“照目前這情形來看,今日前來攪局的並非什麼魔王,而是你們仙易門自家的叛徒吧。”
季景元一邊漫不經心地隨手拍死一個衝上來的魔教弟子,一邊轉頭朝著寧鈴輕聲道。
“這下可有些棘手了。清理門戶這種事,怎麼說也是宗門內部事宜。我們若插手豈不是乾涉他人宗門事務了?”
季景元故意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看向寧鈴。
“看我乾什麼?”
寧鈴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一副十分無語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道。
季景元道:“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嘛,畢竟你也是仙易門的人呀。”
話剛出口,他便察覺到了寧鈴那如利劍般掃射過來的眼神,急忙改口解釋道:“哦不對不對,我是說曾經。”
寧鈴聽後,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哼聲道:“既然你都說是曾經了,那我如今和仙易門又沒有什麼關聯。你要是想管這閒事就儘管去,又何必要來問我呢?”
季景元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激烈對戰的場麵,不禁皺起了眉頭,指著其中一個身影對寧鈴說道:“可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嗎?前麵那個首當其衝、與寧一道大戰的人可是寧延之啊!”
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寧鈴,仔細注意她的神情變化。
沒想到寧鈴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卻依舊平靜如水,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前方,然後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季景元身上,緩緩開口說道:
“季景元,你與其在這裡問我,倒不如先問問你自己。你不是北玄門掌門嗎?如今仙門有難,你不出手相助的嗎?”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就知道你心裡頭還是牽掛著仙門的。”
季景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輕聲說道。
緊接著,他緩緩地將目光投向四周,一邊環顧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繼續開口道:“不過嘛,魔教此番如此大張旗鼓,興師動眾地搞出這般陣仗來,不會就隻是因為寧一道和仙易門之間的恩怨吧?依我看,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那傳說中的魔王呢?為何到現在都還不見蹤影?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