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宋天龍身旁的人見狀,立即拔劍,上前一步,將宋天龍護在了身後,一臉冷漠的盯著大力等人。
“宗主,抱歉了,您是自己走呢,還是屬下請你走?”
大力瞥了一眼那人,輕輕一笑,看向宋天龍說道。
“你想造反,大力?”
宋天龍並未有任何驚訝,一臉淡定從容,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和智慧,似乎在告訴大力,他早已料到會有今天。
“恭喜宗主猜對了。”
大力淡定的說道。
宋天龍將下屬從自己眼前輕輕推開。
“宋池呢,造反沒他份嗎?有膽子做,沒膽子現身?”
他佯裝淡定的說道。
“父親是在找我嗎?”
宋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一臉坦然地撥開侍衛,從容地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父親真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屋內這麼多人,還能如此淡定喝茶。”
宋池說道。
宋天龍看著宋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雖然從未信任過宋池,從未指望對方對自己忠心耿耿。
隻是,他沒想到,對方還是按耐不住的心急了。
這一天,比自己預期的要來的早一些。
他冷笑一聲,不屑道。
“看來你已做了十足的準備,勝券在握了。”
“果然,孩兒做什麼都瞞不過父親。”
宋池輕輕一笑說道。
“我的確對你了如指掌,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我的雙眼。不過這一次,你還是給了我一個意外。宋池你果然長大了。”
宋天龍悠悠的冷笑道。
“那還得多虧了父親這些年來對孩兒悉心的教誨。”
宋池說道。
“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吧。你我父子一場,沒必要拐彎抹角了。”
宋天龍說道。
“孩兒覺得父親整日煉丹挺辛苦,就想讓父親去湖心閣修身養性幾年,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宋池看著宋天龍道。看似客氣的問,實則並沒有給選擇的餘地。
湖心閣是什麼地方,彆人不知,宋天龍最清楚不過。
那是一個四麵環水的閣樓,建在湖中央。若沒有人送去物資,那便隻能等死。
他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有人再次向他提起這個地方。
他也沒想到,宋池會為他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我的下人不懂事,對父親太無禮。還望父親莫要責怪,孩兒願意親自送父親去湖心閣。”
“湖心閣?”
宋天龍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還記著這個地方呢?還記仇呢?”
“莫非父親早已忘記有這樣一個地方?”
宋池眼裡不再有笑意,冷冷的說道。
“我堂堂一宗之主,你將我囚禁在那種地方,你覺得合適嗎?”
宋天龍悠悠的說道
“父親倒也不必有此煩惱。”
宋池一臉平靜的說道。
”什麼意思?“
宋天龍冷冷的說道。
“父親聰明一世,竟聽不出孩兒話中的意思?”
宋池悠悠的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狡黠與渴望。
他凝視著父親宋天龍,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的決心。
“你想要篡位?”
宋天龍盯著宋池冷冷道。
“什麼篡位?父親,彆說的這麼難聽嘛。隻不過是孩兒念及父親日夜煉丹,辛苦操勞,如今又年事已高,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管理宗門。孩兒想為父親排憂解難罷了。
宋池悠悠的說道。他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砸在了宋天龍的心上。
宋天龍坐在虎皮寶座上,陰沉的目光盯著宋池。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西倉派宗主,曾將任何人控製在掌心,包括自己的兩個兒子。
任何人都不敢忤逆於他。可是此刻他的心中卻湧起一絲不安。
相比於宋逸的任性和執拗,宋池顯得成熟穩重很多。這些年他從未忤逆過自己,對他這個父親一直言聽計從。
今天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宋池,是他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