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認真的解釋道。
“這男人也太朝三暮四了吧。娶了一個有一個。”
寧鈴低聲嘟囔道。
“不過老爺好像對三夫人的態度很奇怪,說喜歡好像也沒有太喜歡,總覺得有點相敬如賓。但是他對誰都沒說過,他和三夫人之間的故事。”
蓉娘思索了片刻後,抬頭說道。
“他是不好意思講吧,說愛一個人,轉頭娶了另外一個,外頭又帶回一個。男人,哼!”
寧鈴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小姐,慎言!您這樣說老爺不太合適吧。”
蓉娘臉色微微一變,警惕的瞧了一眼窗外,轉頭看向寧鈴低聲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他都敢做還怕彆人說啊!蓉娘,我真替我娘感到不值。”
寧鈴盯著蓉娘感概道。
蓉娘輕聲歎了一口氣。
“這麼說我娘還在世的時候,陸佩琴隻是妾?”
“算是吧,儘管老宗主和幾位長老都不同意,但老爺還是堅持娶了夫人。”
蓉娘點點頭。
“原來如此。”
寧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這樣看來,那個阿言的死可不是偶然的,或許有人很希望她死。才會將那個最大的謊言告訴了她。而那個最希望阿言消失的莫過於如今的宗主夫人。
可憐阿言到死都還被蒙在鼓裡,當時若是知道花名樓還活著,她可能也不會這麼輕易尋死了吧。想到這裡,寧鈴感到一陣惋惜。
此刻被關在後山的花名樓亦如此。
一個明明對方沒死卻認為已死,然後選擇一同赴死的;一個是明明對方已死,卻依然認為對方還活著的,十多年苦苦撐到至今。
不管阿言和花名樓之間是男女之間的戀情,還是師兄妹之間的親情,都隻不過是兩個被命運捉弄的苦命人而已。
可寧延之究竟是不是滅她師門的凶手之一,有沒有曾經搶過心法,這些阿言是不得而知,花名樓也隻是單憑自己的感覺。究竟真相如何,隻有寧延之本人清楚。
花名樓被關在後山之事,明顯寧延之是不知情的。不然阿言又怎會誤會。那麼究竟又是誰將花名樓關在了後山,不是寧延之,又會是誰?
結界難以打開,設結界的人明顯修為頗深,不會是一般人。
在仙易門裡,修為最高的是宗主和幾大峰主。這件事如果沒有宗主默許,又會是誰如此大膽做這件事呢。
既然對仙門來說,花名樓是邪派弟子,應該除之而後快,又怎會留他性命,將他一關關這麼多年。
莫非真的是花名樓說的,對方是想要他的那本心法?
看來仙易門裡水也很深。
寧鈴心中暗自感概。
心法隻有半本,剩下的半本又會去了哪裡呢?
寧鈴手裡握著花名樓給的半本心法,怔怔發呆。
“小姐,如今夜已深,有什麼事情明日再想吧。”
蓉娘見寧鈴呆呆出神,便柔聲提醒道。不知道小姐今日為何問起這些,但自己今晚自己話有點多,一不小心控製不住,說的多了些,恐怕小姐一定一時間消化不良這些信息。她暗自懊惱,不該說起這些傷心事,讓小姐難過的。自己明明答應過夫人要好好照顧小姐,要讓小姐一直開開心心的。
寧鈴回過神來,將心法收了起來。太多的疑問在她腦海圍繞,她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她晃了晃腦袋,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為了原主的母親也好,為了自己報答對方渡修為之恩也好,自己還是趕緊想辦法,將那花名樓救出去才是。
她想好了,這之後,她也準備帶著蓉娘和翠翠離開這裡,反正她對寧延之沒什麼感情。想想他對原主的態度,原主應該對她這個親爹也沒多大感情吧。
但是蓉娘和翠翠都是好人,她若獨自離開,她們勢必會傷心難過的吧。畢竟在她們眼裡,自己還是那個寧鈴。
她想著順手摸了摸手腕處的手珠,猛然想到了借助手珠的力量,或許可以幫助花名樓打開結界。畢竟這手珠蘊含的能量和威力之間也見識過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結界而已,她就不信打不開。
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欣喜,想著明日再悄悄去趟後山。
寧清妍坐在房裡,腦海裡浮現的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被封印的瓶子。
黑色的玻璃珠在她身邊焦躁的跳動,一團黑氣從黑色玻璃珠裡飄出來,形成一團模糊的影子,似乎在抱怨她。
“你今日為什麼不行動,那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滿滿的能量,你隻需要動動手,那些力量就歸我們所有了。那麼強大的能量,你感受不到嗎?”
“我知道。”
寧清妍平靜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動手?”
對方似乎很是詫異,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