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應了一聲，就拿著文件繼續發呆。
顧威見江宇不對勁，終於正色起來。
他坐到對麵，問：“你到底怎麼了？什麼事把你愁的這麼厲害？”
江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你上次不是讓我調查，競標文件被泄露的事兒嗎？”
顧威點頭：“是啊，有結果了嗎？”
江宇又看了一樣文件，語氣複雜道：“有大概結果了。”
顧威覺得好笑：“這不是好事兒嗎？你歎什麼氣？”
“因為……”
江宇吐出一口氣，道，“因為一番排查下來，隻剩下三個人，有嫌疑。”
顧威追問：“誰？”
江宇：“你，我，馮小蔓。”
顧威愣了一下，隨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是我和馮小蔓，一定是你。”
江宇：“……”
他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顧威。
在首富開的公司裡工作這麼多年，無論內鬼的身份是誰，江宇都不是很驚訝。
畢竟，人性的底色就是貪婪和背叛。
他這麼為難，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對顧威說。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顧威對馮小蔓是認真的。
現在女朋友成了禍害自家公司的內鬼，顧威不可能無動於衷。
果然，顧威笑嘻嘻的臉色消失，卻而代之的，是黑沉和凝重。
他一把奪過江宇手裡的資料翻看。
可心煩氣躁之下，他也無法仔細看。
隨便翻了幾頁，就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顧威死死地盯著江宇，壓抑地問出口：“你確定，馮小蔓有嫌疑？”
江宇沒說話，隻衝他輕輕點頭。
他也不想懷疑馮小蔓，但證據擺在眼前，沒辦法的事兒。
剛才他說三個人有嫌疑，已經是給了顧威麵子。
“……”
顧威長長吐出一口氣，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垂眸想了一下，隨即開口：“你剛才說，有大概的證據，也就是說，後續需要繼續調查？”
“是的。”
江宇點頭，“目前範圍是確定在馮小蔓身上了，但是她怎麼實施？怎麼和陷害我們的人聯係，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都還一無所知。”
“那先按兵不動，好好調查，”
顧威的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犀利的光，“還有，既然馮小蔓不可信，那就重新把她調查一遍，出生年月，出生地，家庭成員，教育背景，和其他的任何信息，這都不要放過。”
“嗯。”
江宇知道顧威現在情緒波動很大，儘量簡短的和他說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隻是馮小蔓藏的很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查清楚。”
顧威閉了閉眼睛，輕聲道：“沒關係，好好查，拔出蘿卜帶出泥，我要直接抓到馮小蔓背後的人！”
江宇：“好。”
顧威又囑咐道：“動用暗線去調查，彆驚動馮小蔓。”
“知道了。”
江宇點點頭，卻忍不住仔細看顧威的表情，“你沒事吧？”
以前查出內鬼的時候，顧威的手段最為狠厲。
這次內鬼成了馮小蔓，也不知道顧威最後會做何抉擇。
“彆問這些有的沒的，把結果調查出來再說。”
顧威似乎有些不耐煩，站起身就往外走。
江宇看著他的背影，知道顧威的情緒已經壓抑到極致。
隻好無奈的搖搖頭，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