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威都氣笑了,“如果不是堂哥,你毒來毒去,掙得還是那田間地頭的二畝地!現在堂哥有錢,把整個顧家都拉上來,你惦記的那田間地頭的二畝地,就變成了巨額資產。可是,二畝地你都伺候不好,你還搶資產呢!哪怕能搶來,你有能力守嗎?”
顧長海一臉自信:“你就有能力!”
顧長海差點給自己親爹跪下了。
他雙手合十,道:“爸,算我求你了,彆白日做夢了,行嗎!我告訴你,堂哥就是念在小時候,你們多給了他幾個菜團子紅薯,才叫你一聲二叔,才願意提拔我,你彆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人都說,當一個人的財富和他的能力不匹配時,這些財富,就會以各種方式流走。
他是真害怕,這個沒眼界的爹,作出什麼幺蛾子。
突然,顧威像是想到了什麼,死死地盯著顧長海,問:“今天堂哥差點被人害,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什麼?你堂哥被人害了?”
顧長海眼睛很亮。
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驚訝的。
顧威冷著臉重複:“我問你是不是!”
顧長海癟癟嘴:“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
“……”
顧威不說話了。
也對,他爹就一個農村老頭。
有賊心,但絕對沒賊膽,更沒手段。
這時,顧長海又湊上來,問:“你堂哥到底有事沒事?”
“你趕緊回家睡覺吧!”
顧威懶得廢話,直接拉著顧長海,把他塞進車裡,讓司機送走了。
站在漆黑的夜色下,顧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累得心力交瘁。
堂哥的仇人太多了。
他登上權力財富頂峰的每一階梯,都是累累的白骨。
現在突然倒下,群狼環伺。
太危險。
得儘快把爛攤子收拾收拾,護著他回白城。
……
酒吧裡。
蘇芊穿著緊身超短裙,畫著一臉煙熏妝,在舞池裡儘情搖擺。
她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
有男人圍過來,動手動腳。
蘇芊不僅沒發火,反而很高興。
這至少證明她有魅力。
自從回國,她一直在對顧司禮倒追,示好。
可他從來不為所動。
她從剛開始的失望傷心,到尖酸嫉妒,再到後來的瘋魔。
瘋魔到動手殺人!
隻要能把雲檸和司禮分開!
隻要能得到司禮,她什麼都願意做!
她不後悔,也沒做錯!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愛司禮了!
總有一天,司禮會明白她的心!
突然,舞池內闖進一群黑衣人。
他們目標明確,抓住蘇芊的胳膊,直接把她帶出酒吧。
蘇芊嚇得不輕,一邊掙紮,一邊大喊:“你們是誰?想乾什麼?要把我帶去哪裡?說話啊!不然我報警了!”
黑衣人們根本不理會,把她關進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就出去了。
蘇芊爬起來,害怕地拍打著房門:“你們是誰?到底想乾什麼,放我出去!”
“嘭!”
門從外麵被踹開。
蘇芊跟著遭殃,疼得她捂著肚子退後好幾步。
腳步聲響起,有人進來。
蘇芊戰戰兢兢地抬頭,卻發現,來人是顧威!
她當即大喊大叫:“顧威,你有病吧!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
顧威將一個包摔在蘇芊的身上,不耐煩的說:“包裡有銀行卡,新護照,還有新身份的資料,拿著這些,趕緊滾去國外!”
“你在說什麼?”
蘇芊搖頭,“我為什麼要去國外?司禮呢?我要見他!”
“因為你殺人了!不去國外,難道想去蹲監獄?!想被槍斃?!”
顧威感覺自己在和豬說話,“雲檸已經報警,通緝令馬上就下來,我要不是為了堂哥不為難,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之前,顧司禮不止一次告訴過顧威,蘇芊是他的恩人。
為了這個恩人,堂哥做過很多事。
哪怕堂哥再失望,估計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蘇芊死。
可前麵有雲檸擋著。
堂哥實在不好處理。
所以,顧威就自作主張,把蘇芊送到國外,至少留她一條性命。
蘇芊不甘心,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不!司禮那麼有能力,他一定可以保護我!之前無論我犯了多大的錯,做了多少錯事,他都能把我救回來!這一次也不例外!我不走!我不走!死也不走!”
“去你媽的!”
顧威耐心耗儘,一耳光扇在蘇芊的臉上,對她破口大罵,“嗶嗶沒完了是吧?我他媽的讓你走,沒聽見?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