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石月兒、洪嚴等人也不催促柳元,而是讓柳元自己下決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古人誠不欺我,這塊地怨石多半是真的,所以才會造成這麼多糾紛,胃口太小了,實在吃不下。”
柳元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結果,那就是丁鼎、石月兒故意找洪嚴過來,配合演出這場戲的,其目的就是給了你機會了,但是你拿不出,就不要怪我了。
如果當時柳元把地怨石給買下,洪嚴還會有另外一個劇本來演這場戲。
事情怎麼發展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把地怨石拿回來,才是關鍵。
柳元想明白之後,就把地怨石還給丁鼎。
“多謝丁師兄的美意,師弟無福消受,請師兄見諒。”柳元道。
“嗯,師弟不用在意,師兄還在那裡擺攤,你可以過來看看。”丁鼎道。
“真是無趣、無趣。”洪嚴也散了,周圍圍觀的內門弟子們也隨之散了。
“柳師弟,此事還是師姐辦的不妥當。”石月兒一副懊惱後悔的樣子道:“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易的。”
“師姐沒事,這塊地怨石對師弟用處真不大。”柳元頓時聽明白了,石月兒知道這事情內幕,但沒有辦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此事發生了。
如果丁鼎真的有心跟柳元交易,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下交易了,之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易,就是很明確告訴柳元,這塊地怨石,看看就行了。…
“對了,師弟,你的點魂燈不是剛拿到手嘛?”石月兒取出一黑漆漆類似儲物袋的袋子,遞給柳元道:“點魂燈需要陰魂才能點燃,這是妾身剛才在地攤上看到有人在賣陰魂,妾身就順手買下來送給師弟。”
事情真有這麼巧麼?
柳元當然不信,顯然這就是屢試不爽的一個巴掌一顆糖。
但問題是,看破了又如何呢?隻能裝裝糊塗。
“多謝師姐,這袋子怎麼跟儲物袋不一樣?”柳元裝著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道。
“這是陰魂袋,專門用來裝陰邪之物的,一個陰魂袋最起碼要數十塊下品靈石吧?現在陰魂也貴,二十塊下品靈石一條。”一旁找不到開口機會的陳誅兒笑著插住道:“石師姐真的好大方。”
“陳師妹說笑了,那人,妾身我剛好認識,是在執法殿乾差事的,特地便宜得賣給妾身的。”石月兒道:“不然太貴了,妾身還是舍不得買,更舍不得送了。”
“能否請師姐用隔音術?”柳元不經意得看了看四周道。
四周的同門師兄弟已經不在柳元等人了,而是自聊自的了。
“好。”石月兒話聲剛落,出現一層薄薄透明的罩子把整套桌椅、連帶三人都籠罩住了。
“請問師姐一件事情,剛才的洪嚴是什麼身份?”柳元嚴肅道。
人生的旅途上,應該要有一個強敵來襯托自己,所以柳元覺得是該時候挑個對手了。
“洪嚴?練氣六重修為,執法殿弟子,天刑幫、仙丹會的重要成員。”石月兒如數家珍道:“如果師弟要找洪嚴出這口氣,妾身還是勸師弟最好不要這麼乾。”
“首先第一個,他執法殿弟子的名頭比你這六長老徒弟還要管用、實用。”
“第二個,就是修為與鬥法能力。”石月兒道:“聽說洪嚴已經成長到跨一重境界,能打敗練氣七重了。而且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六長老出手,也是凶多吉少。”
柳元一陣無語,莫非自己的便宜師父有這麼廢嘛?難道是《仙道貴長生》的原因?
“師弟,說真的,聽石師姐一句勸吧,如果徹底得罪了洪師兄,日後出了宗門就難免會消失在世間了。”陳誅兒眉頭緊皺道:“聽說有幾個師兄得罪了洪師兄,就從此都沒有出現過了。”
“宗門不管的嘛?”柳元詫異道。
“管不了,洪嚴會安排宗門外的散修對付你,如果你鬥不過這些散修,基本都是死路一條。”石月兒嘴角一笑道:“不過,隻要師弟財力足夠,也是可以雇傭散修來對付洪嚴。”
散修,來去無影、毫無跟腳可言,如同從石頭奔出來一般,而且也沒有什麼牽掛,到處奔走,率性而為。
所以泰勻門要想跟散修尋仇,那麼就很難了。
“多謝石師姐、陳師姐解惑,師弟明白了。”柳元道:“對了,師弟還有一事不解,我師父、也就六長老,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老怪物。”石月兒道:“活了接近一百六十二年了,而且越活越年輕,變成了一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