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青年話語之中明顯的落寞讓西裡斯心臟一擰。
瞳孔緊縮,他快走幾步伸出手想要抓住文修·洛德,卻在指尖即將觸及到那純白衣擺之際,空間發生扭曲。
望著文修·洛德消失前的空地,名為後悔的情緒將西裡斯纏繞。
他開始幻想,如果他答應了文修·洛德剛才的安排,那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會不會更進一步。
畢竟文修也說了,那是囚禁包養。
自嘲一笑,西裡斯煩躁的揉亂濕發,將凝聚在發梢水珠甩的到處都是。
那種可能也就隻能存在幻想之中,西裡斯自己也清楚,他絕對不會拋下朋友。
文修·洛德也清楚,但他還是想博一個萬一。
成功了固然值得喜悅,失敗了也無所謂,總比沒嘗試過要好上百倍。
移形換影離開臥室後文修·洛德來到了書房,本想著在書房對賽巴斯囑托幾句,卻沒想到在這會見到萊姆斯。
青年坐在書桌後埋頭工作,掛著愁緒的臉在見到文修·洛德後轉變為欣喜的笑。
“文修?!你怎麼會來這?”顯然萊姆斯也沒想到今天還能再見到文修·洛德。
他還以為文修會安撫好西裡斯的情緒後就直接離開。
文修·洛德也很詫異,現在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萊姆斯竟然還待在書房處理工作,比他平時忙的時間還晚。
蹙眉走近書桌垂頭看著桌麵上的文件,文修·洛德聲音有些冷,能從中聽出十足的怒氣。
“你怎麼還沒休息?這些文件,賽巴斯!”
一秒內,賽巴斯推門而入。
“家主,您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可憐的管家還在期待家主能給他安排些工作,好鞏固自己這個第一管家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結果,文修·洛德指節重重敲擊在桌麵上,見他出現在自己麵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這部分工作不是你在負責嗎!怎麼都丟給萊姆斯了?!他現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這兩年你就是這麼壓榨他的!?我甚至沒收到給他漲工資的申請!我才兩年沒回來,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洛德家主了?誰給你的膽子未經我允許調整工作分配的!”
文修·洛德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他確實是想幫助萊姆斯,也確實是想有個人幫他分擔工作,可那也不能把他朋友往死裡壓榨啊!
不是還有個好用的馬爾福呢嗎!
被搶走工作,被迫進入養老生活的賽巴斯蒂安聽到這一頓指責,臉上公式化的笑都沒維持住。
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的萊姆斯目光在文修·洛德和管家身上來回轉換,嘴唇開合好幾次都沒能找到機會插話。
等到文修·洛德終於說累了,他才端著茶杯走到文修·洛德身邊,開口為快要委屈哭了的管家先生正名。
“文修喝口茶消消氣,賽巴斯沒有壓榨我,這些工作是我主動接過來的。”
咽下紅茶,文修·洛德冷冷橫了賽巴斯一眼,“那這也不是他隱瞞不報的理由。”
眼看著怒火又要燒到管家身上,萊姆斯從背後抱住文修,聲音低低的壓在喉嚨裡,唇齒間。
“我很想你,文修,想你想到睡不著。”
周身壓迫感極強的氣勢被這句話輕易打散,文修·洛德心軟的一塌糊塗,連忙轉身安慰萊姆斯。
可憐的賽巴斯被晾在一旁,委屈又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