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兩人吻的太久了,文修·洛德隻感覺呼吸不暢目眩神迷。
“等——no。”文修·洛德雙眼仍被盧修斯的大手蒙蔽著,他隻能捂住自己的嘴以示抗議。
“我需要呼吸,不然我就要變成一隻死洛德了。”
身上男人依依不舍的一下又一下吻著他的手背,吻著他修長手指之間的縫隙,輕咬著他手指彎曲後微微凸起的指節。
抓緊時間呼吸著新鮮空氣,文修·洛德輕柔愛憐的輕撫著盧修斯的長發,包容著這個神誌不清病人的頑劣。
感覺到肺部被擠壓到所剩不多的氧氣再次充盈,文修·洛德不再擋住嘴,反手握住遮蓋自己視線的手。
膽怯油然而生,盧修斯低頭的動作停頓不再繼續,文修·洛德能察覺到他在害怕和抗拒。
撫上鉑金青年的背脊,文修·洛德放緩沙啞的聲音,竭儘全力的溫柔安撫。
“盧修斯,讓我看著你,讓我看著你的雙眼。”
察覺到盧修斯的動作鬆動,文修·洛德再接再厲道,“我想見你,想看著你吻你。不要讓我再隻能感受到黑暗,盧克。”
爛好心的獵物先生在察覺到獵人對自己圖謀不軌後沒有吸取教訓,反而又不顧自身安危接住了一隻從高處掉下來的,看起來脆弱美麗的小鳥。
阻擋在兩人中間的大手終於撤下,一灰一銀兩雙眸子對視,廣袤的天終於見到了無垠的海。
唯一可惜的便是這天朦朧,海也被這灰暗的天攪的混濁。
拇指指腹壓上盧修斯的眼角,文修·洛德望著那雙迷蒙的眼與眼尾的淚痕,心臟被攪動的更加憐愛他。
似乎比起幼年時期盧克的眼淚,此刻盧修斯的哭泣更讓他難過心疼。
與那場葬禮上的動作相同,文修·洛德抱住盧修斯,將他抱在自己懷裡。
“不要哭泣,盧修斯,你不是孤單一人,我會陪著你。”
文修·洛德對盧修斯做出承諾,一遍遍的重複著,像是某種深刻入靈魂的咒語。
強烈的情緒與渴望讓兩人體內的魔力外溢、交融,最終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了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砰!!!昏昏倒地!”
“嘩!!!統統石化!”
兩聲牆體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兩道魔咒一同來到床上纏綿的兩人這裡。
煙塵四起,原來是一樓等待了許久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事情超出了他們倆所能掌控的範圍,帶著嫉妒與憤怒炸開兩扇門闖了進來。
他們甚至沒有嘗試著開門,直接在兩個牆壁上開了個洞。
‘幸好不是承重牆。’一臉驚愣目睹門板碎成木頭渣渣的文修·洛德如此想到。
獲得他愛憐之心的病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美石雕,文修·洛德此刻就像是被壓在山下的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巴蒂和萊姆斯兩人表情陰沉可怖的走向自己。
他們倆的表情讓文修·洛德心慌,兩人的握緊魔杖的行為更是讓文修·洛德害怕。
從係統空間內取出魔杖,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給自己和盧修斯周圍疊加了兩層防護咒。
飄起石雕盧修斯輕輕放在身側的床墊上,文修·洛德扯起被子把盧修斯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確認不會有冷風吹到盧修斯後他才鬆了口氣。
他是在擔心病人,但這畫麵放在另外兩人眼裡那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具體解釋的話,文修·洛德這行為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丈夫用被蒙住了小三,妥妥的維護奸夫。
兩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萊姆斯大概是想露出個笑臉,結果表情扭曲的像是剛吃完人還沒儘興。
小巴蒂則直白的多,殺意鎖定裹在被卷裡的盧修斯,杖尖已經冒出了瑩瑩紅光。
有防護咒保護,文修·洛德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淩亂的衣服和發型,又取出了濃縮白鮮香精塗抹在嘴唇上。
整個人恢複到兩人見了不會更惱火的程度後,他才對兩人開口,“你們倆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