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來參加試煉的是個混血,誰讓普林斯家族現在消亡了呢。沒準再過個幾年,這世界上都不會有人記得你們普林斯家族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嘈雜的開關,周圍牆壁上的畫像紛紛開口,吵得像是進了養鴨場。
中間最先開口的那幅畫像怒吼一聲,“夠了!都噤聲!”
它壓下眼中的怒火看向西弗勒斯,“你覺得自己配得到普林斯家族的傳承?”
西弗勒斯收回魔杖,唇角卷起嘲諷的弧度,“你們,有的選?”
其餘畫像想開口說什麼,礙於中間畫像的命令不敢開口,一個個隻能用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睛瞪著西弗勒斯。
中間那畫像聽到西弗勒斯這話冷笑一聲,“我們可不會手軟。”
聽這語氣是要給這場傳承試煉調整成地獄難度。
台麵上的書籍自動翻開,紙張嘩啦啦掀過,最終停留在末頁上。
繞過坩堝來到台麵前,西弗勒斯垂眸看著上麵記錄的魔藥,他知道,試煉開始了。
————
挪威奧斯陸。
萊姆斯覺得今天是這兩年多時間以來最幸福的一天,沒有之一。
他今天可以見到文修·洛德了。
雖然身邊還有個惹人厭的家夥一起,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即將見到文修·洛德的好心情。
小巴蒂看著興奮到維持不住麵部溫和表情的萊姆斯,緊了緊有些拿不穩行李箱的手。
“萊姆斯,小巴蒂,我在這兒。”
時隔兩年再次聽到這聲音,還是那麼熟悉,原是他們早將文修·洛德的一切都刻印進了靈魂。
兩人迅速鎖定人群中無比耀眼的銀發青年,雙腳卻站在原地生了根。
銀發青年原本偏中性的長相變得更加帥氣,笑容依舊明媚,美好的讓兩人移不開眼。
站在原地招呼許久,文修·洛德揮的手都有些酸了也沒等到兩人過來。
他疑惑撇嘴,繞過欄杆走到兩人麵前,“你們倆看到我了吧,竟然不理我,小心我扣你們工資。”
“啊……”被麵前兩人抱了個滿懷,文修·洛德無視掉周圍詫異八卦的目光,抬手輕撫兩人的背脊,“好久不見,你們過的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學長,我好想你。”
兩人的思念如排山倒海,瞬息將文修·洛德纏繞。
小巴蒂貪婪的用力嗅著熟悉的氣息,壓抑了兩年多的情感滴滴答答的滿溢而出。
“嘶。”文修·洛德一巴掌拍在小巴蒂後腦上,“這麼久不見,剛見麵就咬我是吧。你給我正常點,這裡還有其他人呢。”
想要發狠撕下銀發青年的血肉囫圇吞下,小巴蒂磨了磨叼在嘴裡含住的肌膚,牙齒磨了磨後不舍的鬆開。
“如果這裡沒有其他人,那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學長成年了,許多事他都可以做了不是嗎?
他想要的可不止是撕咬。
萊姆斯全程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要幸福的暈過去。
青年身上的冷香像是迷幻魔藥,讓他精神恍惚,又想要吸入更多。
他收緊手臂,用身體感受著文修·洛德。
腰腹精瘦有力,胸膛似乎也變得結實了,身高長高了許多,筆直的西裝下藏著成年男人的力量感。
“我錯過了好多。”
他錯過了好多銀發青年的變化。
正在與小巴蒂說話的文修·洛德神情一愣,隨即彎起眉眼,聲音中含著化不開的溫柔。
“分離或許是為了讓我把自己講給你聽,萊姆斯,我們有半個月的相處時間,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