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憤怒又夾雜著委屈的嚎叫響徹這棟廢棄的建築,驚起周圍正在休息的小鳥驚惶撲騰著翅膀飛離原地。
深夜喝醉路過這的醉酒巫師聽到這聲淒厲的嚎叫,嚇得酒瓶砸在地上,酒都醒了大半。
回想起最近兩年傳出的有關於附近那棟鬼宅的傳聞,醉酒巫師也顧不得掉在地上的酒瓶,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就算詹姆再遲鈍,聽到這聲狼嚎也意識到了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詹姆翻身了個身,將腦袋擠到了西裡斯的腦袋
正好與嗅到兩人氣味,轉頭望向門口的狼人萊姆斯那雙燦金色的獸瞳四目相對。
這次上下頜不止有分家的趨勢,聲帶也開始顫抖振動。
從震驚中稍稍緩過來一些的西裡斯雙臂一撈,一手鎖喉一手捂嘴,將詹姆即將打出的音波攻擊壓回了膛。
現在西裡斯無比慶幸萊姆斯被鎖上了,否則今晚他倆就得以身飼狼,為他倆的好兄弟添一道夜宵。
探索過密道闖過禁林的詹姆也是迅速反應過來。
兩人起身抽出魔杖,為確保這門能成為兩人第一道防線的同時,不會乾擾到兩人的施咒,詹姆謹慎的擴大了兩厘米門縫的寬度。
最初的震驚恐懼過後,兩人站在原地,看著狼人萊姆斯拚儘全力想要衝開束縛將兩人撕碎,但隻能乾看著流口水的模樣。
突然覺得狼人萊姆斯也沒那麼可怕了。
兩人探索的好奇心逐漸占據上風,在門口站了許久,兩人甚至為了測試那鐐銬的結實程度,開始站在門外逗弄狼人萊姆斯。
這麼兩條鮮嫩緊實的肉條在自己眼前自己卻隻能看不能吃,狼人萊姆斯氣的眼淚從嘴裡流下來。
掙紮的力度加大,手腕和腳腕上的狼毛都被磨掉了一層。
尾巴也煩躁的劇烈擺動著,有力的一下下拍打著床墊,發出乓乓乓的悶響。
詹姆眼尖的發現萊姆斯腳腕處摩擦出的傷,製止了西裡斯還想繼續的挑釁行為。
“西裡斯快停下,我覺得他應該掙脫不開,萊姆斯的腳腕都被鐐銬磨出傷了。”
西裡斯推開門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好友,舉著魔杖問道。“那怎麼辦?回去嗎?有什麼疑問明早再說。”
詹姆走進房間,一臉的理所當然。
“當然不,咱們可是萊姆斯的好兄弟,該陪他到天亮。”
他轉頭看著沒有進來的西裡斯,“難道你現在回去就能休息好嗎?不還是要揣著一肚子疑問和對萊姆斯的擔憂失眠。”
想著讓詹姆回去自己留下的西裡斯:好像有哪裡不對?
搖搖頭,西裡斯走進臥室,看到了萊姆斯放在枕邊伸手能摸到的魔杖。
詹姆盯著凶狠又無能為力的狼人,嘴裡憤憤不平的嘀咕。
“原來西弗勒斯說的萊姆斯不簡單指的是他狼人的身份啊,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真是太過分了,這種消息竟然瞞著咱們倆,完全沒把咱們倆當兄弟嘛。”
再也無人管束,正在深夜熬魔藥的西弗勒斯感到後背一涼。
他抽出魔杖看了眼時間,唇瓣卷起殘忍的弧度,決定將下個月狼毒藥劑的難喝程度再提升一個level。
同樣沒有睡覺的文修·洛德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明亮的圓月,心中擔憂不已。
每到月圓之夜他都會下意識的擔憂萊姆斯,這似乎成為了銀發少年的一個習慣。
藍調的光寄托著銀發少年的憂思,跨越時間與遙遠距離,化作祝福撒進尖叫棚屋臥室內的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