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製椅背砸到了臉,在顴骨上瞬間形成一片青紫。
他瞪大眼睛,看向一整天都好似失了靈魂一般的雷古勒斯,“怎麼可能?”
雷古勒斯沒有反駁。
他什麼都沒有說,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雙目空洞的盯著桌麵,機械的做著咀嚼的動作。
靈魂已經坍塌,廢墟之上徒留一具行屍走肉。
奧萊恩·布萊克看著愣怔在原地造成眼前一片狼藉的毫無規矩禮儀的長子,冷著臉開口道。
“你和文修·洛德沒了任何可能,與其他家族聯姻是你現在能為家族做出的唯一貢獻,你沒得選,西裡斯·布萊克,彆逼我將你從布萊克家譜上除名!”
克利切出現在餐廳,被沃爾布加命令著整理掉落在地麵的餐盤和食物。
看見西裡斯手掌按在瓷片上,血肉模糊了一片,出於對主人不得不的尊敬,開口問詢西裡斯需不需要包紮處理。
西裡斯沒有將男人的話聽進去,也感覺到掌心的刺痛。
他抬起鮮血淋漓的手,扶著倒在地上的椅子站起身,嘴裡喃喃重複著。
“不,不可能,文修怎麼可能和伏地魔訂婚,這絕對不可能,我要去找他,我要去問清楚,對,問清楚。”
雷聲在天邊炸響,幾滴豆大的雨落下,隨即整個倫敦都被雨水砸落的聲音所覆蓋。
在驚雷與瓢潑大雨中,西裡斯衝出餐廳,卻被布萊克夫妻倆的魔咒阻擋在布萊克老宅的大門前。
夫妻倆趕到門口,隻見西裡斯舉起魔杖瘋狂釋放著魔咒,想要打破這道門,亦或是這麵牆。
雷古勒斯也跟了出來,站在一旁,以旁觀者的姿態注視著瘋狂的西裡斯,耳邊傳來沃爾布加·布萊克氣急的怒吼。
“住手你這個孽子!難道你想拆了這個家嗎!”
回應她的是西裡斯更加不收斂的攻擊。
門邊的牆不堪重負,被西裡斯一發強力爆破咒破開了個大洞。
風呼嘯著,裹挾著雨和隆隆雷聲,立刻打濕了門口能觸及到的全部區域。
牆體崩裂的磚石碎屑刮破西裡斯的脖頸與臉頰,傷口滲出來的血珠又被雨水和風衝刷。
“你要是今天敢離開這半步,就再也彆想回來!”
麵對沃爾布加·布萊克這樣的威脅,西裡斯沒有絲毫停留,大步衝向雨夜。
文修·洛德知道西裡斯離家出走這消息時,已經是深夜了。
彼時他正複習完準備入睡,忽地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銀發少年心中疑惑,腳步沒有絲毫怠慢的疾步走到門邊。
隻見盧修斯一臉凝重,將手中握著的信遞到銀發少年麵前。
“文修,這是納西莎交給我的,西裡斯·布萊克離家出走了,現在應該正在往馬爾福莊園這邊趕。”
聞言,文修·洛德低頭,一目十行的快速掃過信紙上的內容。
信上的內容與盧修斯概括的大差不差,隻多了許多咒罵西裡斯的話。
捏著信紙的手在紙張上留下深刻的攥痕,文修·洛德招來一件巫師袍胡亂披在身上,握著魔杖頭也不回的直接奔向樓梯。
“謝謝你盧修斯,也請替我向納西莎轉達感謝。”
身影隨著說話聲一起消失在盧修斯的視線之中。
鉑金青年站在明亮的燭火下,緩緩牽起一抹比哭泣更苦的笑。
西裡斯對於文修·洛德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萊姆斯他們能看出來,霍格沃茲的學生們能看出來,盧修斯自然也看的真切。
他沒得選,也不會成為文修·洛德的選項之一。
但至少,他希望能幫助到文修·洛德,在未來維持住一個朋友的關係。
朋友的身份也好,這樣就好。